第9章
,屋檐下装饰的彩雕,听仿照着汴京城里最出名的戏台建.
苏妙漪一路跟着女使戏台东侧.
台上的名伶咿咿呀呀地唱着,台下绿荫如盖,坐着一众品茗听茶贵人.
苏妙漪一眼瞧见了坐在最前排的容玠.
今日穿着一身靛青圆领锦袍,那似曾相识的颜色,倒让苏妙漪又数月前,穿着苏积玉那件藏青旧衣时模样.
比那件捉襟见肘,露着线头旧衣,此刻件锦袍用上好的衣料裁制,以银线绣着云雷纹滚边,不仅无比合身,也更吻合青年清贵如玉的气质.
身边身后的人都在谈笑,容玠坐在那儿,却只低垂着眼,手里的茶盖地在茶碗里撇着,不知在认真听戏,旁的.
在家,在母亲身边,竟也像与世隔绝一般......
苏妙漪皱皱眉,将视线移一旁.
容玠身边,便的母亲扶阳县主.
扶阳县主比苏妙漪象中要更年轻,穿着不似其同辈妇人那样沉闷,偏素雅,妆饰也以翡翠珍珠为主,少用金银.
至于容貌,更保养得没话.端坐在那儿,便容玠长姐,怕也有人会信.
看完容玠母子,苏妙漪目光才扫向座位后排,的确都些妙龄贵女,看那些夫人口中的相看新妇,竟真的......
与此同时,一出
《四郎探母
》唱了最后一折.
苏妙漪面前的案几上恰好摆着一本点戏册子,趁戏班子人忙着换场,将那册子拿了.
上头用笔勾了几出戏,苏妙漪飞快地扫了一眼,不知看见了,忽然唇角一勾.
提笔,在那册子上添了一笔,才将其放回原位.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苏妙漪长舒了口气,望着不远处的容玠,眼眶逐渐又红.
戏台边,吹拉弹唱曲调一转.伶人重新上了台,开口便唱道,
“秦香莲寻亲,人离了湖广.了汴梁城,艰苦备尝......*”
台下,原本在与旁人谈笑扶阳县主微微一愣,朝身后问道,
“我好像没点出戏,谁点”
众人纷纷摇头,县主挑挑眉,
“倒奇了.”
一旁的侍女低身为县主斟茶,问道,
“可要叫直接下去,重新换一出”
县主刚要点头,却注意身边的容玠竟不知何时抬了眼,眸色沉沉地望着戏台.
“......罢了,也许久没听人唱闯宫.”
县主摆摆手,任由戏台上的伶人将出戏演了下去.
见状,后排的贵女才交头接耳地议论.
“我每每看了出戏,都恨得咬牙切齿.陈世美当真可恶,为了荣华富贵,竟连妻儿都不认......”
“啊,种人便再文才超群又如何不仁不义,连旧时情意都能弃之不顾,往后若有更好的前程,怕连公主都不放在心上.”
“要我,公主也着实冤枉.我定要擦亮眼,千万不能寻得样一个夫婿......”
贵女深以为然,纷纷点头附和.
后排议论得热闹,县主也听了一耳朵,好笑地掀唇角,随即伸手去取茶点,可却扑了个空.
侧头,才发现碟盘空了,正要唤人,却有一双手将新的茶点端呈了上.
顺着那只手,县主瞥见一身淡粉色衣裙,却不容府女使的衣裳.
微微一愣,抬眼见一似玉如花的小娘子站在面前,峨眉微蹙,泫然欲泣,微红的双眼竟一瞬不瞬地望着容玠.
“公子,妙漪总找......”
苏妙漪哽咽道.
县主捧着茶盏手一抖,险些被溢出的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