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样,不像去挨板子,倒像去告御状.
“......”
众人散去,苏妙漪站在华灯下,神色莫测.
苏安安欲言又止,
“姑姑,咱真的不管凌长风了吗”
苏妙漪咬咬牙,沉默片刻才道,
“管作甚,该吃吃苦头!”
话音落下,忽地察觉身后一静.
苏安安目光也看向身后,露出一个近似于吃了隔夜蒸饼表情.
苏妙漪回头,只见顾玄章,顾玉映一行人站在玉川楼门内,陪在顾玄章身侧青年,一袭雪色织金长袍,玉冠束发
——竟容玠!
苏妙漪心里一咯噔.
看样子,应在那儿站了不少时候,至少将拒绝凌长风那一幕尽收眼底......
顾玄章倒没受影响,继续与身边的人笑着,绕苏妙漪离开了玉川楼.顾玉映跟在父亲身后,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苏妙漪.
苏妙漪才意识挡了道,连忙低眉敛目地退一旁.
一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才一片雪色织金袍角曳入视野.
“......”
苏妙漪顿了顿,抬头.
夜风徐徐,灯影流光.容玠站在身前,垂眸看,眼中时星火烁亮,时寂如子夜.
今日应饮了些酒,身上带着一股浅淡酒气,神态也不似平日里那般冷肃寡淡,多了几分随和散漫.
“......义兄有何指教”
苏妙漪皮笑肉不笑.
容玠抿唇不语,只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妙漪那张潋滟又薄情娇靥,忽然一哂.
苏妙漪被容玠盯得有些发毛.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却在台阶边缘踩了个空.
苏安安一惊,刚要伸手去扶苏妙漪,却被容玠抢了先.
容玠手掌隔着袖袍攥住了苏妙漪胳膊,将拉了回,二人贴近一瞬,楼上似有乐声骤,容玠在耳侧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苏妙漪,无利可图之人,便会被弃如敝履,吗”
不等苏妙漪回神,容玠猝然松手,拂袖离去.
苏妙漪在原地僵了片刻,只觉得也被那身酒气沾染得微醺,半晌才缓神,晕头转向地眨眨眼,
“......神经吧.”
苏安安凑拉住苏妙漪,
“姑姑,我现在去哪儿回书肆么”
苏妙漪收回视线,
“再等等.”
另一边,玉川楼仆役带着凌长风走了临安府衙门外.
直看见了衙门里官差,凌长风迈出去脚才忽地顿滞住,原本不管不顾豁出一切气焰倏地灭了.
“了,现在怕了!”
仆役抬手去推凌长风.
凌长风咬牙,回身攥住那推搡的手,狠狠一拧.
仆役发出一声惨叫,其几人登时也恼了,纷纷挥拳头朝凌长风砸了
——
“等等!”
一气喘吁吁的男声突然传.
众人一愣,转头见一中年男人匆匆跑,累得双手撑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将一袋金银丢给玉川楼仆役,
“凌公子钱,我替付了.”
玉川楼人面面相觑.
凌长风也呆住了,
“何人”
“爹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今日才帮一次.”
那人皱眉瞪着凌长风,
“也只有一次.凌公子,照理我的恩人之子,我不该对不敬.可如今幅模样,便爹娘在天之灵见了,怕也难以瞑目!所以有句话,我实在不吐不快!”
“......您.”
“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