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瓶，也不阻拦，只低声问道，

    “苏妙漪，不好好治伤，难道对那夜念念不忘，所以一直留着那道疤吗”

    语毕，在心中数了三下.

    刚数三，手里的瓷瓶便被夺走.

    容玠勾了勾唇，抬眼见苏妙漪怒气冲冲，两颊飞红的面容.

    不令出乎意料的，一次，苏妙漪没有夺药瓶走，杵在跟前，眉头紧蹙地瞪着，似乎有话要.

    “了”

    容玠问.

    苏妙漪挣扎了半晌，才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道，

    “那天......第一次做种事吗”

    容玠怔住，竟有那么一瞬大脑空白.

    游廊上一路都悬着暖黄色灯笼，最前方聊着古籍藏书苏积玉和容云暮，后面跟着在吃零食容奚和苏安安，江淼和顾玉映笑笑地落在最后等苏妙漪，顺带拦住了蠢蠢欲动凌长风.

    容玠和苏妙漪仿佛与所有人隔绝了一般，分明离得也没有那么远，可一切嘈杂的谈笑声都销声匿迹，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二人偏偏站在两盏灯之间......

    于光线昏昏，树影憧憧，谁都看不清彼此表情.

    不知了多久，苏妙漪才在一片寂静里听见容玠回答.

    “......不.”

    苏妙漪猝然发出一声冷笑.

    从容玠身边擦肩时，用手背用力地在唇上抹了好几下，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

    ——

    “脏，男，人!”

    容玠回身，些，却见凌长风迎了，伸手搀住踉踉跄跄的苏妙漪，

    “行不行啊要不我背回去吧”

    “背女子么”

    苏妙漪忽然突兀地问了一句.

    凌长风一脸莫名，

    “自然没有.我告诉苏妙漪，也有个福气......”

    “那行.”

    苏妙漪答应得干脆利落，连凌长风都没反应.

    待回神后，登时又眉飞色舞地得意，特意往后看了一眼容玠，随即蹲下身，背苏妙漪跑，

    “走咯.”

    凌长风抬脚走得飞快，像一阵风似的从江淼和顾玉映面前掠.

    顾玉映似有所感，忍不住回头，朝立在不远处的容玠看了一眼.不也只看了一眼，便跟着江淼离开了.

    目送凌长风背着苏妙漪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容玠眼底蒙上一层烦躁沉郁阴翳.

    脚步声和谈笑声逐渐远去，转眼间，游廊上只剩下了一人.

    静静地站半晌，才转身离开，却不回寝屋，去了扶阳县主院子.

    “母亲可歇下”

    容玠正在屋外问县主身边的女使，屋门便被从内推开.

    卸了钗环，素面朝天扶阳县主站在屋内，笑着望向容玠，

    “母亲知道会.”

    容玠走进屋子，见扶阳县主眼底一片清明，再无丝毫醉态，不由地愣了愣，

    “母亲没醉”

    “也太小看我.从前我没出阁时，整个汴京城大家闺秀便加在一，也喝不我一个......”

    扶阳县主虽没醉态，可话却明显比平日多了.望着正在院子里忙忙碌碌收拾行李的婢女，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容玠闲聊着往事.

    容玠默不作声地听了一会儿，终于打断了，

    “母亲，我之所以离开容家，不要做的事连累，有二叔.”

    的没头没尾，可扶阳县主却领悟了没出口后半句话

    ——

    怕连累.

    非以为耻，要与撇清干系.

    县主无奈地笑，

    “看我母子俩，都总在做自以为为对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