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似是有些恼恨秦亦的榆木脑袋,“女儿家要博得一个好名声何其艰难,若被人知晓,她以后要如何嫁人?”
姬宁像是有些累了,她避开秦亦的视线,“你、你回相府待几日吧,这些日,你、你不必来了。”
秦亦握紧了剑,全然没想到姬宁会这么说,他死死盯着她,声音沉得可怕,不可置信道,“公主是要赶属下走?”
姬宁没有回答他,她转过身,像是不想看见他此刻的神情,忍着泪快步往绯秋诊治的房间去了。
李嬷嬷看了眼秦亦阴下去的脸色,哀叹一声,清散了众人,与姬宁一起离开了。
夜色下,很快便只剩下秦亦一人还站在院子里。如果秦亦心思足够细致,或许能察觉到姬宁今夜的情绪并不寻常。
但他此刻却只觉得胸口胀闷,满脑子都是姬宁最后那句“你不必来了”,仿佛一把长刀劈在他胸口,劈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高大的身影沐浴在暗淡冰凉的月色下,他看着姬宁远去的背影,五指紧握着剑,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鬼使神差的,他忽然想起那日西街上,姬照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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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金丝鞘(36)真相
秦亦并未对绯秋下重手,姬宁进屋时,绯秋还清醒着,没痛晕过去。
太医怕绯秋咬着舌头,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软木片,姬宁看着病恹恹趴在床上的绯秋,对围在屋中的仆从悄声道,“你们下去吧,不要打扰太医诊治。”
众人接连行礼告退。
太医并不方便检查绯秋的身体,他把过脉,只能隔着衣服小心粗略地查看过绯秋的后腰,为难道,“殿下,她伤到了腰骨,下官不便细看,骨伤难愈,不知是否伤及脏器,您最好请一位女医前来替她诊治。”
姬宁微微点了下头,尊重道,“有劳太医,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然而太医离开后,姬宁却并未叫人去请女医。李嬷嬷看了眼姬宁,见她不知何时已止了眼中泪水,并且又露出了此前在房中时的平静表情,哪还见半点担忧之色。
李嬷嬷察觉出点不对劲来,她想了想,小声问姬宁,“公主,要去请女医吗?”
姬宁垂眸看着床榻上的绯秋,摇头,“不必,嬷嬷,你也出去吧。”
不多时,屋内便只剩下姬宁和绯秋两个人。
今夜月色格外冷清,浅薄的月光照入窗棂,烛火摇晃,姬宁站在离绯秋两步远的地方,她看着绯秋,不见在众人前的彷徨担忧之情,神色里满是不解和探究。
绯秋没有听见姬宁与嬷嬷的对话,也没能察觉出姬宁的异样,她疼得难受,取下口中木片,偏了下头,满面泪水地看向姬宁,可怜地唤道,“公主……”
姬宁“嗯”了一声应她,她没有安慰绯秋,而是掏出了此前那封情信,细细看过一遍,念道,“情深所至,辗转难思……”
她轻声问道,“绯秋,你这封信是写与谁的?是谁叫你辗转难眠,深夜也要冒险送去情信以表相思。”
姬宁语气很浅,几乎辨不出情绪,她此刻云淡风轻的神态,倒与姬鸣风在朝堂上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然而绯秋痛得头昏,哪里听得出来,只担心姬宁会否怪她刻意隐瞒。
她低泣道,“奴婢不是有意瞒着公主,公主不要怪我……”
姬宁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我怎会怪你,这都是你深思熟虑做出的选择。只是……”
姬宁顿了一瞬,问道,“那人知你这般情深吗?值得你爱吗?”
绯秋嘴角费力地扯出一个笑,信任道,“值得,他答应过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