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继续下潜。

    向下，向下，直到...陈玄生的极限。

    “必须上去换气了，重活一世，若是憋死在这寒潭之下，岂不是个笑话？”此念头一生，陈玄生忽然整个人一愣。

    “憋死？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陈玄生一下子悟透了其中的关窍！

    前世他投寒潭不就是一心求死吗？

    不再犹豫，陈玄生继续深潜，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深不见五指漆黑一色中，他见到了一点光辉。

    “果然，在那里！若是没有破釜沉舟舍弃一切的勇气，若是没有坚持不懈永不放弃的心性，若是哪怕在中途退缩一点点，就无法触及到这份‘机缘’！”

    陈玄生朝着那一点光辉而去，近了，可见那是一道细小的缝隙，只容蛇鼠通过。

    陈玄生不再犹豫，身形抽动，骨质扭曲变化，皮肤上裂出蛛网血纹，整个人化成了一条大蟒，顺着裂缝一头钻了进去！

    明亮的珠光，刺目耀眼，粉红色的肉脯息肉轻轻蠕动，粘稠的津液中，陈玄生头颅抬起，逐渐化成人形。

    “洗尽铅华。”

    陈玄生浑身皲裂，血液粘稠，凝珠滴落，但他却浑然不觉，眼神灼灼地盯着前方那一团肉脯中央的光华轻喃道。

    天地有灵气，浑然无形，万物交感，得神妙万千。

    于江河之上，朝霞与月升之时，得黄阶下品【江河一气】。

    于林间，晨风与晚露之时，得黄阶中品【林风清气】。

    而寒潭蚌精，采太阴月华百载，得天阶上品【洗尽铅华】。

    灵气精粹共分四阶十二品，天地玄黄代表了精粹的稀有程度，上中下品则代表着精粹品质。

    精粹并非越稀有越好，稀有的精粹大多形成条件苛刻，采集困难，甚至是无法采集。

    毕竟每种精粹采气都有种种关要，采集需要诀窍，若是没有采气法，不得精粹。

    其次，稀有的精粹缺少对应法门，往往炼气艰难，法术难鸣，空耗时光，难以筑基。

    这【洗尽铅华】形成条件极为苛刻，寒潭、百年时光倒还在其次，采气蚌精才是最难得的。

    前世陈玄生无数次回忆起这场机缘，都觉得不可思议，灵智初开懵懂采气的蚌精，采气百年，却不得炼气法，机缘巧合被他一头撞破，百年之果，就此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