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有。”

    “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季云澹扫了眼院内，道：“的确有点话想跟你说，

    冉冉，

    你不让我进68去吗？”

    冉漾盯着男人温和的面容，

    略微迟疑了片刻。此时正是天光明亮时，

    外面下人来来去去，

    她的院中暗处有季绪布下的暗卫，

    此刻正盯着他们。

    她错开了些身子，

    道：“进68来吧。”

    她当然不会带季云澹进68房间，只是让皦玉粗略收拾了院内的石桌，然后同68他一起坐下。

    季云澹低笑着摇了摇头，

    他就知道，冉漾从来都是一个体面至极的人。

    为了让她放心，进68门后并68未顺手关门，而是就这么敞着。

    冉漾道：“说吧，大公68子。”

    季云澹靠在椅背上，长腿张开，白皙的手指交叠随意放在身前。

    这是个很放松的姿势，半晌才在冉漾的目光中轻声道：“你还记得吗。”

    “记不清了。”

    季云澹垂眸：“我记得。”

    他头一次在旁人面前提起那段过去，像是在挖掘一具腐烂的尸体。

    “那天日暮，晚霞满天，土洞很深，污泥湿润全68是石块，你头上受了伤，流了满脸的血，我以为你死掉了。”

    冉漾未曾回答。

    “对不起。”

    季云澹又低声喃喃。

    这声道歉原本68该在十几年前就说出68口。

    那时的他也只需要道个歉。

    “我那时，太懦弱了。我怕你死了他们会觉得是我把你推下去的，我想逃避。”

    冉漾道：“那不像你。”

    季云澹嗯了一声，轻声应和道：“这些年我偶尔回想，也会觉得那时的自己面目全68非。”

    虽然那不像他，可那就是他。

    这些年他年纪越大，处事也就越成熟，他从善如流八面玲珑的处理家68族事宜，做了个谦逊有礼的正人君子。

    美誉加身，他再没68经68历过什么狼狈时刻，往事渐渐没68人提起，有时他自己都信了，他真的是个君子。

    但他从来不是。

    因为在他知道那个女孩就是冉漾之前，他一直对她存有杀心。

    好像抹去她的存在，就再没68人能证明他曾经68的懦弱与贪生怕死。

    所以兴许这才是命运高明之处。

    年幼的他第一次在寺庙里看见那个安静漂亮的小郡主时，就控制不住被她吸引。

    十几年后，他辗转路过拙州，那日日光璀璨，光线下站的执拗少女依然在吸引他。

    蝉声将68尽时，他带冉漾回季家68。

    那时他们还彼此爱慕，但他们中间早已横亘一场巨大的骗局。

    “你在恨我吧，冉冉。”

    冉漾如实68道：“我不恨你。”

    在季云澹开口之前，她又补充：“但我很厌恶你做的事。”

    季云澹轻扯了下唇角，这个答案对他而言似乎还算宽容，至少比他想象中要强得多。

    她声音平和，跟她说话时专注地望着他。少女有一双漂亮到令人震颤的眼睛，以前这双眼睛里只有他，如今却只看向他弟弟了。

    他沉吟片刻，道：“梅念卿逃了。”

    冉漾皱起眉，“这么快？”

    季云澹嗯了一声，“他这个人生性68敏锐，在宫宴上小和尚出68现时，他就开始给自己安排后路，这段时日你要保护好自己，他可能会掳你做人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