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朝他眨了眨眼,随之脚步轻快地从院墙下搬来了一架木梯。
骆夜白:“……”好吧。
好像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清咳两声,加快步伐走过去,自然而然接过了她手里的木梯。
“你害怕吗?”他问。
“不怕呀。”
韶棠说着就抬脚踏了上去,她素来胆子就大,但说完之后,忽而想起他们初识的那一晚他因雷雨天而害怕的睡不着的模样,心里冒出新的疑问——难不成他还畏高?
骆夜白扶稳木梯,待她坐好才紧随而上,他看着她秀气娥眉颦起又松开,感觉自己好像猜到了她的小心思,正要辩驳几句,结果就见面前伸来宛如柔荑一般的手。
“呐。”她声音轻轻,“给你拉着罢。”
骆夜白只迟疑了一瞬,便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如想象中一般柔软,还带着点凉意,不过很快就被他掌心度过去的温热所取代。
韶棠不自然地蜷了蜷手指,还不大习惯同他如此亲昵,于是在将他拉上屋顶后,视线便不经意扫向他们交叠的双手,又再移到他脸上,意思不言而喻。岂料某人不仅没看到她的示意,还在当即表演了一下脚滑,被她握紧后还假模假样地长舒了一口气。
无赖程度让人哭笑不得,韶棠无奈睨去一眼,只能随他去了。
他们比肩而坐,微微抬头便能看到悬在空中的明澈圆月,或许是心中的郁结得解,怅然的情绪随着一声短暂的叹息消失无踪。
韶棠主动跟他说起了许多丰乐镇的事情,关于她,关于她的母亲,甚至还有关于她养的那一只小黑猫。
骆夜白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转眸将她端凝。
他从小就被教导要学会时刻保持清醒,想要什么,定了目标便去主动争取。
而关于她,他的心念起于宅门打开的那一霎,也或许是之后的相处过程中的某一个瞬间,但归根结底心思和手段都算不得光明正大,所以难免会冒出些让人不安的念头。
如同曾经听季予然吟咏过的那些风月诗词,无病呻.吟,患得患失。
这不像他。
“棠棠。”
他忽然这样唤她。
韶棠红着脸,声若蚊呐地“嗯”了一声,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能仰头佯作欣赏明月,等待他的下文。
但他好像只是想唤她一声,许久未再出声。
圆月在他们身上洒下一层朦胧薄纱,暧昧横生。
韶棠感觉手心被人轻轻地挠了一下,如羽毛划过,酥酥痒痒的感觉顺着她的脉络迅速蔓延。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结果便是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裹进了自己的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