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性68，认不出68所有人，最终选择了灭世。”

    “嗯。”

    “所以师姐要改变结局，我本来应该是什68么结局？”

    “你应该成为正道魁首济世救民。”

    正道魁首。

    济世救民。

    每一个词对谢卿礼来说都很陌生。

    他忽然笑了：“师姐，我身68上背了一万多条命，压着数不清的亡魂，踩着摞成山的尸骸，我要如何68成为所谓的正道魁首呢？我做不到68这些的，我也做不到68济世救民。”

    修杀戮道的人怎么可能济世救民？

    身68负血海深仇的人如何68忘却仇恨做正道魁首？

    从一开始就是个死局，这是个难以两全的任务。

    云念没说话。

    谢卿礼凑上来亲她的唇，贴着唇道：“你想我修正道吗？”

    云念一言不发。

    谢卿礼又问了句：“你想我修正道吗，你讨厌我修杀戮道吗？”

    她沉默了一瞬，似乎在纠结答案。

    谢卿礼安静又耐心68等她。

    少女却在这时候摇头68：“我只68是想你活着。”

    不讨厌他修杀戮道，也不是一心68要他修正道，只68是想他好好活下去。

    从始至终只68有这点。

    谢卿礼摸了摸她的脸，“我会活着的。”

    云念又摇头68：“我想你开开心68心68活着，你其实很讨厌杀戮道，不是吗？”

    谢卿礼唇角的笑凝滞。

    她其实一直都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确实不喜欢杀戮道。

    两人安静看着彼此，呼吸在此刻交织。

    云念握紧了他的手：“你不喜欢杀戮道，你的父亲是天下第一剑修，你的母亲是谢家大小姐，谢家和裴家是世间大家族，穹灵剑骨选择的人一定不会是坏人，你本该是这天下的盾，我知道你修杀戮道是为了复仇。”

    被废了经脉，要想迅速报仇只68有这一条路可走68，否则还未等他强大起来，或许便会被妖域那群妖撕碎，又或者被温观尘抓走68重新关入暗无天日的深井，每日被他抽掉脊骨。

    “我知道你不喜欢杀戮道，你后悔修它了，你不想认不出68来我们，你在乎师父，在乎师兄师姐，想跟我好好在一起。”

    谢卿礼与她相68扣的手一紧。

    她还在说：“你后悔吗？”

    后悔吗？

    修杀戮道后悔吗？

    以前是不后悔的，反正自己孤身68一人，他只68要活下去揪出68来所有的人就行68，他只68是想要杀掉幕后真凶，拎着他的头68颅去祭奠那些亡魂。

    而他的结局是什68么他根本不在乎，或许会自尽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或许会被杀戮道吞噬大杀四方最后被人围杀，总之他不在乎。

    因为没有人在乎他。

    因为他没有在乎的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

    “师弟，修杀戮道后悔吗？”

    她的红唇翕动。

    他闭了闭眼，泪珠沿着眼角滑落。

    后悔。

    不想忘记他们，不想认不出68来她，不想亲手毁了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家，不想杀掉那些在乎他的人。

    后悔。

    他后悔了。

    非常后悔。

    少女在此刻上前抱住了他，环着他的腰身68亲了亲他的下颌。

    “我来帮你好吗，我们重塑那颗道心68，帮你废掉杀戮道，好吗？”

    “……好。”

    他也不想修杀戮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