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云灼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下来。

    不过是须臾间，他收敛脸上的冷意，转移话题：“姐姐，阿灼给姐姐买了新的衣裙，姐姐要不要看看？”

    “阿灼，我不想待在这里了……”陶夭没有接下他的话，而是提出自己的想法。

    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外面的天空了。

    “姐姐……”云灼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又像在祈求她，“不出去好不好？”

    陶夭轻轻摇了摇头，“阿灼，没有人会喜欢待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没有人会喜欢被人关着的。”

    “若是我把你关在这里，你也会受不了的。”

    “不，我可以受得了的。”云灼急切地握住她的手，“若是姐姐一直陪着我，我愿意被姐姐关着！”

    “姐姐可以把我锁在这里，只要姐姐每日都跟我待在一起，姐姐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为了表明心意，云灼找出另一条锁链，将锁链递给陶夭。

    “姐姐想怎么锁我都可以，只要姐姐一直陪着我就可以。”

    陶夭震惊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这样。

    “姐姐不愿吗？”云灼眼神黯淡下来，堆积的不安折磨得他头痛欲裂。

    “所以姐姐说的喜欢我，都是哄骗我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出去！都是为了离开我！”

    不等陶夭开口，他像是人格分裂了一般，抓着她的手认错。

    “姐姐……对不起……阿灼不该凶姐姐的……”

    “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怕姐姐会离开我……”

    他无助又痛苦的模样，陶夭看得难受极了，“阿灼，我喜欢你，我没有想过离开你。”

    云灼心脏收紧，每一次姐姐说喜欢他，他都心动不已，可喜欢怎么是这样的呢？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贴着姐姐，可是姐姐好像不似他这样。

    “姐姐若是喜欢我，为何不想与我亲近……”

    “自从我这张脸伤了以后，姐姐根本不想亲近我了……”他难受到身子发颤，“姐姐对我的喜欢，是不是一开始只是因为这张脸？”

    所以这就是他不肯治脸上伤痕的原因吗？

    陶夭从来不知他还有这么多不安，这些天他没有过表露任何情绪。

    她一直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却不知道他在心里想了那么多。

    “没有不想与阿灼亲近。”

    她捧上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在她吻上去的那一刻，少年身子发僵。

    “阿灼，我是真的喜欢你。”她从他的唇瓣上离开，转而轻轻吻他脸上的伤痕。

    离开他的脸时，她看到他眼眶蓄满了泪。

    云灼既觉得心口被填得满满的，又觉得异常难受，他明白他在介意什么。

    “姐姐是不是又在哄我？姐姐曾经也这么吻过我父亲吗？”

    问出这句话后，他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脸色惨白。

    “没有。”陶夭轻轻揉了揉他的脸，“只有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你。”

    “第一次心动也是你。”

    她不懂他到底脑补了什么，只好一次性说完。

    “姐姐没喜欢过我父亲吗？”云灼心跳加快，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有，师兄只是同门关系。”陶夭脸有些发热，她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跟他表白，“我喜欢的只有你。”

    “以后不许乱想了可好？”

    “嗯，都听姐姐的。”云灼第一次听到这么多句甜言蜜语，埋藏在心底的阴霾褪去，他情绪高涨地去吻她。

    陶夭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主动去回应他。

    结果被他压着吻了很久。

    他好像是不知疲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