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林青玉五岁时,母亲就因病去世,林山可怜他幼年丧母,对他是有求必应,林景云虽只年长林青玉三岁,也是极度溺爱这个胞弟,林青玉是被娇养长大的,从小到大,就没有过什么烦恼。
他破天荒地只扒了几口饭就回房,这可急坏了林山。
林景云终日在外行走,自然知晓林青玉在气恼什么,待用过晚膳,便悄然去了林青玉的院落。
林青玉正撑着脑袋坐在铜镜前,这是林景云给他淘来的舶来品,能清晰地照出人的每一寸肌理,烛光里,铜镜里倒映着愁眉不展的粉面少年,白
皙微圆的脸颊,杏眼红唇,少年未长开,还带着几分稚气,看着很是讨喜。
林景云站在门口见到的便是林青玉对镜郁闷的画面,他不禁哑然失笑,徐姐儿见他来,正要请安,林景云摆了摆手,她会意地点头,悄然地退下了。
林青玉正琢磨自己长得比江楚差在哪里,忽听得林景云慢悠悠的声音,“我竟是不知馋猫有朝一日也会饿肚子回巢,可真是长知识了。”
林青玉转过身去,只见林景云一身墨绿宽袍,已然走到了他身后。
铜镜便也倒映出林景云浓艳的五官。
林家俩兄弟性格相去甚远,长相也大相径庭,林景云五官深邃,面若雍容华贵的芙蓉花,林青玉确是处处精致,活像女娲一点一点精细捏出来的。
林青玉一对比自己跟哥哥的脸,更是怄气,恼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打趣我。”
林景云见他是真要生气了,连连温声道,“我已听闻那叫楚衍的学生,你若是因为他而苦恼,气坏了自己,岂不是双输了?”
林青玉一听,觉得有道理,但心里还有点闷闷不乐,扬起脑袋道,“可我的字是哥你一笔一划教的,依我看,应该让楚衍跟你比试,定叫他输得心服口服。”
他话里的骄傲叫林景云很受用。
“我又不是起司院的学子,凑什么热闹。”
林景云拍拍他的肩,刹那间,一块通体晶莹的白玉佩便落在了林青玉面前。
林青玉大喜,一把抓住白玉佩,面上的郁色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抓着玉佩,爱不释手,“你不是嫌我总丢三落四,不肯把这玉佩给我吗?”
林景云佯装不舍,无奈道,“本是如此,可父亲见你食不下咽,命令我来给你顺顺气,我身为人子不得不从命,如何,这口气可顺好了?”
林青玉把玉佩别在腰间,站起来,抬头挺胸,“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挫折算什么,我现在能吃下十碗大米饭!”
林景云说,“行啊,我现在就让厨房开小灶,你若吃不下十碗,我就......”
“我可不把玉佩还给你,给了就是我的。”
“徐姐儿,”
林景云唤道,“让小厨房做些二公子爱吃的送过来。”
徐姐儿欸了声,高高兴兴小跑着出去张罗了。
又是热热闹闹的一日。
第4章
九月十五,秋高气爽。
一大早市集就人来人往,有的是为了赶早集,而有的则是急忙赶往街头,只因每逢月十五,林景云都会在街头派米救济穷苦人家。
林景云在曹县可是神仙般的人物,三岁背诗、五岁作诗,十三岁一篇策论引得曹县众夫子称奇,算命先生为他算卦,算出他五字足重九两三,若走仕途,定是当之无愧的国之栋梁。
就在曹县以为小地方即将出一个状元郎时,十五岁林景云却离了学堂,学父经商,如今将要及冠都未参加乡试,更别说上京赶考,如今曹县的夫子谈起林景云,还是不免觉得惋惜。
自古经商为末流,但钱字当头,林家在林景云接手后,扩大产业,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