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星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并不相信他俩是同一人。

    他一时心喜，便想说得尽量详细些。

    “是仙长帮我找来了寒草籽，还说叫我自己磨成粉。后来，确是我自己弄的。”

    连漾点头，又看向述在巽洲时，谁要算计你？”

    他想也未想，就说：“柴焕，为了让我在那叫宋诗潍的女修面前丢尽颜面。”

    也对了。

    连漾一手扶肘，另一手抵在唇边。

    她又问述星：“年前在山下集市的酒楼里，我们喝了什么酒？”

    “果酒。”述星面露赧然，“我不应喝得太多。”

    也没错。

    连漾挠挠面颊，看向述那天吃饭的人都有哪些？”

    述戈缓声说道：“除了你我，还有闻辞、祝翘。”

    连漾愈发为难。

    光从这些来看，他俩的确都像是述星。

    她忖度片刻，忽说：“你们先等等，我找个人。”

    话落，她寻处玉阶坐下，拿出了玉简。

    ***

    神域。

    往常一片空白的域界，如今堂皇如宫殿。

    殿中两侧各坐着十数人，皆仙风鹤骨，模样堂堂。

    其间，除却界山二十四界主，更有罪宫三君、司命等人，皆望向殿前那人。

    扶鹤淡声道：“诸位应知，如今灵鬼现身。”

    “早便知晓，早便知晓！”月尧仙君一捋白须，说，“离大战已有千年之久，灵鬼转世也不稀奇。”

    “司命。”

    离元仙君同身旁的司命耳语道。

    “灵鬼为何物？”

    他飞升不过五百年，也是前不久才接过武仙之任，成为十三界山的界主，自不知晓何为灵鬼。

    “你不知晓也正常，此事为密辛。”司命压低声音，“当年一役，仙界灵力外泄，与魔界魔息相撞，凝成了一非仙非魔的怪物，名唤灵鬼。魔尊当那灵鬼可随意支使，不想被灵鬼反噬，被杀得仅剩了抹散魂附在魔宫上。”

    离元仙君惊诧：“这等力量，便由着他在外横行？”

    “自然不行。”司命一顿，“旁人都以为尊君当年是与魔尊相斗，实则是和那灵鬼。苦战半年有余，也没能分出胜负。到最后，联合其他仙君，才勉强一胜。”

    “既然赢了，那转世又是为何？”

    “这个么……”

    司命苦笑。

    未等他解释，月尧仙君忽道：“既然灵鬼已经转世，不妨竭力将他封在魔界，与魔尊再斗。”

    “不当如此。”陌瑶仙君不赞许道，“灵鬼现世，当尽快消灭。”

    “又争得个地动山摇？”月尧仙君笑着摸了把胡子，“陌瑶，万物不为我有，化像弗宰。”

    陌瑶仙君不快道：“你说的万物，因道生，又因道毁，生生毁毁却无恨意。可那灵鬼也无恨意？既然性恶，便当杀！”

    “糊涂了。”月尧仙君只笑，“灵鬼无善恶，当日他受魔尊蛊惑，才好杀戮。如今若让他入人间，知善知恶，再论善恶不好么？”

    陌瑶仙君仍不赞同：“我只知激浊扬清。”

    月尧仙君辩道：“激浊扬清？善恶相生，你怎知是浊是清？”

    “月尧老头，你分明强词夺理！”

    月尧仙君朝后一倚，笑说：“我只知好憎心过，嗜欲心累。陌瑶，莫将当日灵鬼所做之事，尽压在他转世之上。”

    争辩至此，裴灼忽道：“陌瑶仙君，就算要杀，也不好杀。以风令卫打探的消息来看，前些日子魔界魔息起伏太大，那灵鬼的力量怕是有胜过往。”

    另一旁罪宫的玉芙仙君瞥他一眼：“当日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