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漾原还怔于那靡颜腻理，陡然一听见他的声音，倏地回神。

    “等等。”她拿指腹沾了点口脂，往他唇上细细抹着，忍不住喃喃，“你这样真的好漂亮。”

    郁凛懒倚着窗，将她环在怀里。

    那抹朱色涂在唇上，衬得他脸色更为苍白，显出些许颓然。

    他一手支颌，笑说：“将我化成这样，岂不是要讨得声姐姐？”

    口脂已薄涂了层，连漾稍顿，忽找到了新乐趣。

    “姐姐，姐姐。”她不住揶揄，“郁凛姐姐，叫我声妹妹听听。”

    郁凛本只是随口一句调笑，没想到她竟真唤起了姐姐。

    许是因为没这般叫过人，虽是轻泼揶揄，语气却和平时全然不同，咬字也有些含糊生涩。

    像是掺了酸梅的糖水，带着点儿酸涩的甜。

    他听得耳痒，将她抱在怀里，说：“师妹先多唤两声。”

    连漾作势要去拿储物囊：“郁凛姐姐，再给你编发辫儿。”

    郁凛却握住她的腕。

    待她顿住，他开始缓移着手，指尖划过她的腕线，再移至掌心，最后与她十指相扣。

    “一一。”他摩挲过她的指腹，沾了点儿口脂，“只给姐姐涂口脂，不给自己涂？”

    连漾盯着他那朱唇，忽压着他的肩，将他按在榻上。

    “郁凛姐姐，与我分点儿。”

    她叫得越发顺口，含吻住那唇时，也抿过了些许口脂的清甜。

    郁凛一手托在她的脑后，极有耐心地吮舐着。

    渐渐地，那苍白的面颊上晕涨出薄红。他坐起身，正欲让她倚躺在榻上。

    可还没动，他便被制住了动作。

    郁凛怔住，目光一斜，便看见了条绸带。

    一端缚在他腕上，另一端则系在榻头的栏杆上——

    显然是她方才抱他时系的。

    那绸带看着也眼熟，应是他这身衣裳腰间的衿带。

    “一一这是做什么？”他问。

    连漾一笑：“若你乱动怎么办？”

    说着，她又分外利索地缚住了他另一只腕。

    待将两腕束紧，她才俯过身，将吻落在他的脸上、唇上。

    两相厮磨间，见他眼中渐现迷乱时，她忽又退开。

    郁凛下意识仰起头追随着那抹清甜，却因衿带的束缚而无法动弹。

    他低喘着气，哑着嗓唤她：“一一……”

    “别乱动。”连漾有些不满，“口脂都弄掉了。”

    她顺手从窗台上拿过枚糖球。

    日光照射，糖球已有点儿化了。

    她将糖球按在他唇上，轻一滚。

    “如此当不会再化开。”

    郁凛稍眯着眼，耳朵难耐地不断乱颤。

    他往前挣着，还要低声哄她：“一一，替师兄把这带子松了好不好？”

    “不好。”连漾把糖往他嘴里一塞，“况且你现下也不是师兄了。”

    郁凛卷过，吞咽两番，却压不住心底的渴。

    他面上染了薄红，媚态更显。

    待连漾再吻上来时，他索性开始乱喘一通。

    但她打定主意要折磨他，每回在他眼露迷离时就倏地退离，等他平缓了，才又含吻慢碾着他的唇。

    如此几番，郁凛再耐不住。

    挣动下，他的两腕都已磨出红痕，最严重处甚已勒出了淡淡的血。

    只是未得她应允，他亦没使用诀法。

    约莫过了两刻钟，连漾突然顿住。

    她低着烫红的脸，将郁凛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概已到了忍耐的边缘，瞳仁细长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