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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言的师父,

    也会低叹一句麟角虎翅。

    而他不过败族子弟,茫然又兢战地上了万剑山。

    只敢抱着把不称手的半旧木剑,

    躲在石柱后头,

    远瞧着众人如何簇拥着那如玉君子。

    最后是师父拧着他的耳朵,将他从那石柱后头拽出来,

    斥他:“管氏仙脉凋零,

    你小子要能学得永原一二脾性,尚还能助管氏恢复些往日风光。”

    他不懂管氏风光与那小君子有何干系,可当胥衍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

    他竟生出些窘迫。

    想将半新不旧的袍子遮起来,想把怀中的旧剑折断弃地,更厌于自己那手足无措的慌张局促。

    胥衍瞧出他的不自在,

    有意与他问好:“你是良静仙君新收的徒弟?”

    他低垂着脑袋应声。

    “家中替万剑弟子制了些宗服,虽是宗服,但我也想衬着不同人的脾性——不知你喜爱什么样式?”

    他没看万剑山头初开的迎春,不瞧回暖南飞筑巢的燕群,

    而是拿眼睫漏出的余光,

    瞥着那人身上的衣袍。

    从金线细绣的襟口,

    再到花样简单却精致的玉带钩,

    最后,是那掩在袍下的镶玉黑靴。

    “鹤。”他忽道,木讷的脸上,僵硬又生疏地扯开浅笑。

    “鹤?”

    “嗯,仙鹤。”他将旧剑抱得更紧,声音有些哑,“袍上、剑上,想要鹤纹、祥云。”

    “如此倒巧,我也喜欢。”胥衍温笑,又叫身旁的管家仔细记好。

    他便茫然然地着了百年鹤袍。

    -

    “是。”

    管衡垂剑,微低着头,一把嗓子又轻又哑,如自语般。

    “皆是偷来之物。”

    是他藏在一隅窥他人皮,偷他人礼,拿旁人的大义成全自己的道心。

    他能学得皮,却学不得骨。

    能仿得八分永原,而无半分知远。

    他知晓永原爱鹤爱云,喜白喜素,连刀风都承得脾性,温和明快。

    可他呢?

    他爱什么?

    他厌高洁却又孤傲的鹤,而爱水底自在的鱼,爱仅蜷居万木数月却对高空残日尖鸣的蝉。

    他厌恶枯燥的白,爱青锦朱红,爱转日莲的金灿和鸢尾的绛紫。

    他的爱不温和,沾不得半点仁义恩情,合该炽热自私。

    他的剑意锋利凌冽,不应被丝毫温情遮掩。

    ……

    他爱的东西恰与胥衍相反,偏偏亲手折断脊骨,迫着自己朝另一向畸长。

    他仰起头,头回没想自己是否应该喜欢这东西,只神情专注地望着那飘散的落英。

    姹紫嫣红,端的艶丽。

    竟如此好看。

    如此好看呵。

    管衡忽仰头大笑。

    荒唐。

    何等荒唐!

    百多年间,他竟捧不出一颗真心!

    见他又哭又笑,渐显癫态,连漾抿紧唇,毫不犹豫地催动了灵诀。

    倏然间,无数落英翻飞、拢聚,在管衡身后凝成一把长剑。

    那花剑的尖端不断散开琼片,轻巧割开他的袍衫,从后背刺融进他的灵脉。

    灵脉一点点破碎,仿佛利刃一刀刀割着他的皮肉,痛入骨髓,令他喘息不得。

    原来在那梦中,她所受的竟是这般难忍难耐之剧痛吗?

    痛极之下,管衡微躬了身,一双眼却还死死盯着身前那人。

    “师……妹。”他重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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