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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宽慰道:“陛下莫要太过忧心,皇后娘娘只是因为靖安侯府的事一时有些想不通罢了。陛下同娘娘自幼相识,自然是情比金坚,不会因为些琐事伤了情分。”

    刘内侍揣摩着圣上心思继续道:“奴婢跟在陛下身边这么久,陛下对娘娘的关照奴婢也是看在眼里的,这段日子朝中事务繁杂,待得了清闲陛下多抽时间陪陪皇后娘娘,夫妻之间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呢。”

    萧珩沉重地叹了口气道:“但愿......”

    话音未落,宫门之处突然响起一阵宫人凌厉的呼喊声,震得天地与宫殿同时颤抖。

    “太子妃娘娘殁了!”

    萧珩猝不及防慌忙转身,锐利的目光透过纷纷扬扬的大雪与层层宫阙看向东宫方向,眼中满是惊恐。

    在他身后,雪虐风饕。

    ....

    京城外,覆着积雪的官道上马蹄声骤起。

    有人身骑白马,一路逆风顶雪朝着城门疾行而来。黑灰色的披风随劲风猎猎而飞,长枪立在身侧,锋利的枪头发出亮银色的冷芒。

    呼啸的寒风如同刀刃一般从他裸露在盔甲外的皮肤上划过,腹间流淌的鲜血已经凝固在衣物之上。

    来人心无旁骛,一双极其明亮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前方。

    瞭望台守卫兵见有人单枪匹马而来,上前正欲阻拦,怀中被人扔进了一块玄铁制的腰牌。

    守卫兵定睛一看,玄甲军三个字映入眼帘。

    白马银枪,正是如今的玄甲军主将邓砚尘。

    “邓将军!”

    “快开城门,邓将军回来了!”

    邓砚尘目不斜视,皲裂的手掌紧紧握住缰绳,直奔皇宫而去。

    守卫兵正欲上前寒暄几句,突然,皇城上空丧钟声响起,一众守城官兵闻声齐齐跪地。

    邓砚尘勒马定在原地,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尽是荒芜,他僵硬地扭过头在那阵白马的嘶鸣声和钟声的余音中,听到了夹杂的哭喊声。

    “太子妃娘娘殁了!”

    万籁俱寂,仿佛天地间失了颜色。

    有温热的液体自他口鼻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滴答滴答连成线,在雪地上绽开了一朵朵梅花。

    邓砚尘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预兆地自白马上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连喘息都变得异常艰难。

    胸腔内的疼痛加剧,他艰难地抬手从盔甲里掏出一枚血迹斑斑的平安符。符的边缘已经磨损有了开线的迹象,邓砚尘将它放置在心口上,滚烫的泪水自脸颊滑落。

    他远在兖州战场,九死一生。

    没有人告诉他京城的情况,也没有人关心他是否安康。刀剑碰撞之声终日不绝于耳,他不知疲倦,不惧死亡。

    他只知道打赢这场仗,就能带走她心爱的姑娘。

    只可惜,终究还是差了一步。

    漫天雪花纷纷而下,他仰面倒在地上,身下一片殷红。

    如明月坠地,跌碎的终究是一场美梦罢了。

    第2章

    未央巷,靖安侯府。

    沁竹一边将手中最后一个,写着靖安侯府字样的红灯笼递给身边的小厮盛怀,一边嘱咐道:“再往左边一些,照得门前亮堂。”

    闻言,盛怀轻微地移动了几下,扭头道:“好了吗?”

    见下面的人点头,盛怀自栏杆上跳下来,用衣袖随意地擦了两下汗,看着廊下整整齐齐的一排灯笼开口道:“今年府里准备的灯笼比往年亮些,姑娘看见肯定开心极了。”

    屋内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动静,透过门窗的缝隙中隐隐约约只能看见桌前的一点光亮,想来是怕惊扰了里面人休息。

    盛怀百般无聊地踢着脚下的雪,时不时地抬头朝里面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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