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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直到东方生起一抹鱼肚白,裴誉收了酒壶转身回了北镇抚司。

    他不该过多关注许明舒的生活。

    打破平静的是一位叫做邓砚尘的少年出现。

    从前裴誉跟在萧珩身边的那几年,也曾与邓砚尘有过几面之缘。

    听闻邓砚尘是靖安侯的亲卫,将军府的养子,同许明舒自幼相识。

    可裴誉觉得,远不止于此。

    很多次,有许明舒的地方,不远处都能寻到邓砚尘的身影。

    那个少年眼里流露的爱意毫不掩饰,裴誉长他们许多岁,自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曾以为,许明舒嫁给萧珩成为东宫太子妃时,那人便会就此死心再不打扰。

    可那少年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寻找各种机会企图接近许明舒。

    裴誉不了解他们之间究竟有何感情纠葛,在他看来,太子与太子妃虽有误会与隔阂,但彼此相互爱慕,也算的上是情投意合。

    而邓砚尘的存在,属实多余了些。

    那少年虽天赋过人,可到底是年纪小经验不足,不是裴誉的对手。

    他冷眼看着邓砚尘一次又一次闯宫,被打得遍体鳞伤,看着他于血污中挣扎着重新爬起来。

    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

    真正让裴誉对邓砚尘有所改观的是,靖安侯身死后,玄甲军四分五裂早就没了当初的士气。

    又逢蛮人入侵中原,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迎战。

    内阁同东宫商议了许多天,仍旧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对策。

    一筹莫展之时,裴誉看见邓砚尘踉跄着出现在东宫门前。

    那人身上还带着前几天他绣春刀留下的伤痕,满身狼狈,一双眼却是极为明亮,透着坚定之色。

    他立在大殿之侧,将萧珩同邓砚尘之间的约定听得一清二楚。

    次日一早,邓砚尘集结了玄甲军旧部前往北境御敌。

    自那日起,裴誉开始时常关注前线战事。

    有时候,他甚至忍不住去想,若是邓砚尘真的能得胜归来,将现在困在东宫无悲无喜宛如提绳木偶的许明舒带走,兴许是件好事。

    再后来,他没有先等到邓砚尘返京,而是得知了萧珩要登基为帝,并于登基大典上册封许明舒为后的消息。

    边境的最新战报刚送回来,邓砚尘一路披荆斩棘,战事已然进入了尾声。

    裴誉握着那封书信的手顿在原地,他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险。

    他是锦衣卫指挥使,是萧珩身边的一把利刃。

    利刃的大忌,便是有自己的想法。

    萧珩登基那日,漫天大雪纷飞而下。

    裴誉带着锦衣卫仪仗,陪同新帝的辇车进入奉天门,看着年轻的帝王立在高台之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万人叩首山呼万岁之时,裴誉自人群中抬起头,透过纷飞的大雪看向阴郁着的苍穹。

    终日担忧的变故终究还是发生了,宫门之处的一声嘶吼震得天地颤抖。

    他听见东宫女官声嘶力竭喊道:“太子妃娘娘殁了......”

    裴誉阖住双眼,一种叫做后悔的苦涩蔓延至五脏六腑,疼得他难以喘息。

    再次见到邓砚尘,也是在一个风雪天。

    或许说,自许明舒去世后,京城的风雪一直没能停下来。

    邓砚尘似乎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周身还带着未来得及包扎的伤。

    他不顾禁卫军和锦衣卫的阻拦,孤身一人闯入皇宫,想要带走许明舒的尸身。

    裴誉听着外面兵器碰撞的喧嚣声,回头看了一眼殿内的萧珩。

    萧珩紧紧抱着许明舒已经僵硬的身体,从最开始的癫狂到平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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