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在这时停止。

    戚岁安忙把手机放回原位，然后抱着水果碗继续看电视，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靳深身上的睡衣是他们去超市买的情侣款式，他的是黑色，她的是白色。

    两个人都不是年轻的时候了，但戚岁安看着，还是觉得高兴。

    至少此时此刻，她拥有他。

    陆靳深凑过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她有些羞赧的推了他一下：“你电话刚才响了，你要不要去给人家回一下？”

    听到她的话，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滞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再次望向她：“你看了吗？”

    戚岁安眼睛盯着电视，很自然的摇了摇头：“没有，我又没有看你手机的习惯。”

    陆靳深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然后把手机放了回去：“没事儿，是骚扰电话，不用管。”

    但戚岁安注意到这一次他还是把手机反扣放在桌子上。

    她有些不忍，不忍心陆靳深要为了和她在一起而独自承受这么多，而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假装不知道陆家给陆靳深施加的压力，假装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其实一片漆黑，假装不知道也许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

    想到这儿，戚岁安凑过去主动抱住陆靳深的脖颈，坐在他腿上吻了下去。

    陆靳深本来在出神，唇上传来的温热柔软直接唤醒他隐忍着的所有欲望。

    昏暗的灯光，凌乱的床单，破碎的呼吸……

    到最后，戚岁安已经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刚开始陆靳深的动作还很温柔，可越到后面，他就越用力。

    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都不分开。

    意识混乱沉沦时，戚岁安听见他低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问：“岁安，就算我一无所有，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戚岁安已经快睡着了，但她还是抬起手将他拥在自己的肩窝：“我认识的陆靳深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但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

    陆靳深却执拗的不肯动手：“你说永远。”

    戚岁安眼眶6665发热：“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没人知道这一次的“永远”有多久的期限，但在这一秒，在这一刻，他们说的永远就是永远。

    ……

    之后半个月，戚岁安和陆靳深去了纽约的很多地方。

    他们去看了自由女神像，去了中央公园，去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去了百老汇。

    当然，几乎每天回家，陆靳深都会把戚岁安按在床上缠绵好一会儿。

    而陆靳深的电话没有停止过震动。

    有几次戚岁安趁着陆靳深熟睡后拿起来看过，除了陆母发的消息，还有很多他的朋友。

    有人劝他回来，也有人支持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戚岁安上班的前一天，陆靳深去了她的律所面试。

    而就在他离开后，公寓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戚岁安打开门，陆母站在门后。

    第38章

    陆靳深从律所回到公寓时，戚岁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当地新闻，他走过去，像往常的每一天那样在她的额角印下一吻。

    戚岁安伸手拥住他靠近的身体，笑着问：“怎么样？”

    陆靳深像二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得意地笑起来：“戚助理，从明天开始要多多关照了，我是你的新同事。有没有欢迎仪式？”

    国内高校法律系四年专业成绩蝉联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