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烦,正要发作,才总算听见江秋昙开口:“他不在家。”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俞忍冬不在家。”江秋昙顿了数秒,极慢地说,“他和文殊兰在一起。”
我还没蠢到听不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何况江秋昙刻意将声音放轻几度,好似生怕刺激到我一样。
估计现在在他眼里,我就是个被男友劈腿,却无知无觉,彻彻底底的可怜虫吧?
可是……
“我知道的。”也正是因为知道,才要努力忍住作呕般的恶心,继续留在俞忍冬身边。
江秋昙大约没料到我会这样无所谓,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你不介意?”
我作出一副为情所困的痴态:“当然不。只要忍冬愿意留在我身边,怎么样我都不介意。”
江秋昙骤然将我手腕抓得更紧,沉默了下去。
他估计觉得不可理喻,或者骇人听闻,不过我已经将话说到这种地步,他竟仍不松开我,用力一拽我的手腕,拉着我往车那边走。
“你干什么!”我左右挣扎不过,被拉得一个趔趄,眼看就快要被塞进车后座,连忙拿手抵住车身。
这些反抗仿佛螳臂当车,江秋昙像是在享受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故意放慢速度,把我手指一根根掰开。
没有了支点,我轻易被扔进车后座,他长腿一伸,跟着坐进来,顺手把车门甩上。
车里没开灯,只从窗外透进微弱光线,昏暗无比,空气的流动似乎也是静止的。
我不知道江秋昙要做什么,与他在黑暗中对峙半晌,我心下惧意愈发强烈,本能缩到角落,不停掰扯落锁的把手。
忽然有气息吹拂在耳边,轻轻地,带来一阵酥麻痒意。
我动作僵住,意识到江秋昙就贴在我身后,耳廓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是冰冷的,有种被冻伤的错觉。
“和俞忍冬才认识一个月,为什么这么爱他?”
江秋昙语气异常平静,可我不知怎么,心下惧意只增不减,只敢小声反驳:“要你管……”
耳边气息微微紊乱,紧接着,两侧腰线分别被掐住,身体一轻,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背靠着江秋昙胸膛,被抱着坐在他腿上。
拇指按住我喉结,一遍遍地摩挲。
我渐渐在惧意里,又生出一种不安,颤抖地想躲开。然而一旦有躲开的意图,他横在我腰间的手臂便会桎梏得更用力。
“我确实不想再管你。”依然是平静的语气,“干死你好不好?干到你哭,干到你嗓子哑掉,喊不出声,只能用通红的眼睛哀求一样看着我,像兔子一样……真可怜,真可爱。”
我如遭雷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有些结巴了:“你、你在说什么?”
是我听错了吗?江秋昙怎么会说这种话?他怎么会这样说话?!
江秋昙一手托住我半边面颊,强硬扭转过来。
我看见那张冷艳的面容上光影斑驳,眼睛那块是暗影,唇部那块跃动着不成形状的光斑。
他唇色向来浅淡,有点病恹恹的疏离美感,此时却蔓延出一种近乎诡谲的红,仿佛偏黑的血痕,腐烂的花朵。
“觉得我很变态?”
江秋昙扬起唇角,一反常态,微微笑起来。
这一笑仿若冰雪消融,很是明灿美丽。
我却没心思欣赏,只觉得眼前情状诡异万分,声音发起颤:“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江秋昙置若罔闻,继续慢慢说:“那你如果知道,每次你哭,我都想舔掉你脸上的眼泪;每次接吻,我都想吞掉你的舌头,嚼烂了咽下去;每次你看别人,我就恨不得挖掉你的眼珠……太多了,如果这些你都知道,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