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看够了吧？你要是没看够，我还可以哭得再惨一点，你需要我这样做吗？”

    我曾经以为，在谁面前出丑都可以，在谁面前被侮辱也都可以。除了俞忍冬。我就是不想被他看见笑话。

    可是现在都无所谓。

    我放任自己在他面前哽咽，软弱，痛苦。

    这么好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俞忍冬却破天荒没有立刻反唇相讥。他不知在想什么，捏着我的下巴，静静看着我的眼泪流下来。

    也许是离得太近，我竟然觉得那双冷漠的眼睛里面，多出一些异样的情绪。

    “你……”

    被看得不自在，我忍不住想打破这阵古怪的氛围，但刚要开口，就不由自主愣住了。

    脸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我僵硬眨了眨眼，确定这并不是错觉。

    他在舔去我脸上的泪水。

    似乎感受到我震惊的目光，俞忍冬垂下眼睫，僵了一僵，捏住我下巴的手指使劲，把我往后推开。

    我听到他在喘息。

    粗重地，发抖地。

    他已经把我推开，那姿态和逃避没有什么区别，仿佛把我视作什么洪水猛兽，却在下一秒，猛地又倾靠过来，胡乱压住我的嘴唇，泪水特有的淡淡涩意在齿间泛开。

    这太奇怪了。

    我一时连落泪都忘记，等反应过来，忙不迭按住他肩膀。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根本没用多少力气，他却像一只纸糊的老虎，被风轻轻一吹，就脚底打滑，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明明是高大挺拔的身躯，此时低着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惶然，又有些脆弱的可怜模样。

    我想我大概是看错，他处处与我针锋相对，怎么会可怜呢？

    回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心里怪异别扭。

    嘴唇有些湿润，还残余着他的温度。

    我与俞忍冬向来不对付。从前对他讨好，只是逢场作戏，此时被他夺走主动权，性质转变，难免要犯恶心，拿手背将嘴唇擦了又擦。

    一次比一次用力，直到嘴唇发痛。

    略微平复一些心绪，却见俞忍冬不知何时抬起眼，又在盯着我看。

    这次我看清楚他的脸色。

    苍白阴郁，隐约有一丝难堪耻辱，但很快被熟悉的轻蔑和傲慢取代。

    “我是在等着看你的笑话。”说着，紧绷的唇线松动，像是笑了一笑，“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

    俞忍冬把手插进兜里，散漫俯下身来，贴在我的耳边：“方一粟，芋沿尔我们走着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待我发问，他已经大步走出房间，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可我看着那扇关紧的门，只觉得后背突然漫起阵阵寒意，冷得一个哆嗦。

    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对吗？

    还有最后一波小小的虐:（

    第49章

    魔咒

    最近接连几天都在下雨，空气中弥漫一股阴冷的湿意。

    我被安排在观辰入职。贴身助理的工作和我想象得不同，本来以为江秋昙把我安排在身边，是一种有钱人的情趣，目的是为了要随时随地掌控我的行踪。

    出乎意料地，他从不会在工作时间和我亲热，俨然一幅公事公办的严肃态度，这倒让我想起以前被他辅导功课的时光。

    那段记忆实在不能称得上美好。

    以前解不出来数学题要被他打手心，现在工作出差错还要被他打手心。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揉着肿红的手心，又听到他不近人情的训斥：“按照我刚才说的，把方案重新做一份，六点前发给我。如果你自以为是我的人，就可以对工作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