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吃饭的时候,眼睛盯着手机,不正眼看他,更不正眼看菜。
随手舀起一调羹,往嘴里塞。
热汤滚了一圈,很快被我吐了出来:“呸、呸呸呸!”
“怎么了?”
他竟然还假惺惺的询问,我气得拍桌子:“你故意的吧?你是不是要烫死我!”
舌头麻麻的,已经丧失大半知觉。我顾不得听解释,四处张望找水,文殊兰见状从冰箱里拿出一排冰格:“哥,你张嘴。”
我瞪他。
文殊兰略微俯身,手指撬开我闭着的双唇,抵在我舌头上,磨了好几下。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立刻吐出他的手指,更用力瞪他:“你在干什么!”
“我在检查。万一长水泡就难办了。来,啊张嘴。”
文殊兰表情认真,两指分开掐住我的下巴。由于外力的作用,我的嘴巴像索吻一样撅起来。
但凡有挣脱的意向,下巴就会被掐得更紧,僵持了一会,腮帮发酸得厉害。
我妥协,吐出半截舌头,鼻子不耐地哼出几声,催促。
文殊兰看着我,眼神因为垂下睫毛的阴影,显得晦暗。
他忽然揪住我舌尖,重重一捏,我吃痛想躲,他又放轻动作,胶着地深入。
说是检查,却会恶劣地戳刺嗓眼,令我止不住想干呕,脸紧皱成一团,眼睛不争气地掉泪。
模糊的视线里,似乎感觉到面前有张脸在不断放大。距离越近,越能从隐约的水声里面,分辨出一点粗重的呼吸。
很快不仅是脸,连下巴也洇得湿了,嘴唇更是被用力搓揉,胀肿得火热。
我喘不过气,缺氧让我的意识变得恍惚,想推开他,却推不开,只能用颤抖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腕,任由摆弄。
不知过去多久,检查才结束。
我没回过神来,仍然颤颤地抓着他,直到视线逐渐聚焦,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难堪。
并拢的膝盖被他分开,挤了进来,脸上口水泪水混在一起,嘴唇合不住地微张,舌尖软软塌出来。下贱得像一条狗。
“啪”的一声,文殊兰被打得侧过脸。
我掌心疼痛,心里也憋闷,却口不能言。不是不想骂,是不知道骂什么。无论用怎样的言语羞辱他,对他来说,都如同恩赐一样值得欣喜。
文殊兰将头扭过来,把另外半张脸对着我。
见我不动,拉过我的手,拍在他脸上,柔声说道:“哥,这里也要。”
我一时有些愣住。
“哥好软啊。嘴软,手软,心软,连打人都软绵绵的,好舒服。哥再多打我几下,我就要身寸了。”
文殊兰长相清纯,眼型似鹿,总给人无辜之感,即便言语下流,也有种天真的坦荡。
我承认有瞬间被他勾引,但这点悸动不足以抵消生理性的厌恶。我冷嘲:“你要不要这么贱。”
“我以为哥会比较喜欢。”
“……”
“否则忍冬怎么会把哥迷成这样。”
“……”
“看来我还是不如他贱。”
“你再说一次!”我不允许任何人贬低俞忍冬。他那么好,他那么好……
然而手抬起来,又停住。
我实在不想让文殊兰如意,平复好心情,恨恨将他从我身上推开。已经没有吃饭的胃口,干脆起身进屋。
关门的时候,余光无意扫到文殊兰。他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一动不动,眼睛注视着我的背影。
我回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文殊兰微微一笑,把刚才为我做过检查的手指压在唇边。细白贝齿咬了咬嘴唇,而后红润的舌尖从唇间吐出来,绕着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