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帝垂眸看着倒在雪地中的女子,昏暗的月光下她肌肤似乎融进雪里,白的像要透光,能最大限度的勾起男人的欲望,想要在这片玉一样的肌肤上留在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喉结一滚,突然觉得嗓子很干很渴。
而扶姣把话说完,不再等皇帝有其他反应,像来时一样,慌乱的跑过,只留下一段勾人的香。
一切都好像没有痕迹,除了香味还留在大氅上。
跑得倒快。
皇帝眸光沉沉,捻动手上的扳指,往常触手莹润的玉质突然就变得没有那么跟手,比不上方才他亲眼所见的那片雪白。
皇帝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雪中摇曳的身姿,手掌抬起在扶姣腰间的位置虚空比量了一下,气息重了一瞬。
果然一掌可握,盈盈堪折。
王晃过来,见皇帝目光深沉:“陛下……”
“走吧。”
陈国公世子陈仕淮与夫人姜氏伉俪情深,却因无子被迫纳了妾室,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皇帝从扶姣跑过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是谁。
臣子之妾,哪怕再动人也终究被旁人先一步折去了。
皇帝带着这样的想法回了屋里,沾染了香气的大氅被他挂在床头。
梦中热的厉害,一阵比一阵浓郁的香萦绕在身边,硬生生被压下去的绮思在梦中无所顾忌,辗转难眠。
皇帝烦躁的睁开眼看向那件大氅,几乎有些暴躁的将它扯过来,神情难看至极。
手掌也染上了香气,皇帝将拇指上很少离身的扳指丢在一边,带着香气的手掌终究还是向下探去。
真是着了魔了。
【第三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3】
王晃守在屋子外头打盹儿,听见咯吱一声响的时候立马抬头看天。
月亮还在上头挂着呢。
皇帝穿着整齐,唯独没披大氅,脸色阴沉沉的:“回宫。”
王晃一头雾水,可皇帝抬脚就走,他和侍卫们也只能跟上。
他有心想问一句那大氅还要不要,可看着皇上的脸色却问不出口,只能自己回头把大氅带上了,一路到了宫中。
早知道皇上着急回宫,还在陈国公府上住什么呢?还真是天威难测。
王晃心中纳闷,可等到了早朝上他才知道什么叫真的天威难测,昨日皇上还对陈仕淮和颜悦色的,今日就彻底变了态度。
朝会上陈仕淮上奏说祭祀礼器陈旧,希望能修缮一番。
“爱卿惦记礼器倒是让朕意外,朕以为爱卿志不在此,正想调你去刑部历练。”
陈仕淮如今官拜礼部侍郎,本就掌管礼器,可皇上却当着众臣的面说他志不在此,不亚于直接斥责他玩忽职守。
吓得陈仕淮立刻跪下请罪:“皇上明鉴,臣绝不敢有渎职之心!”
皇帝面无表情:“是吗,昨日朕在爱卿府上见了些东西,还以为爱卿对审讯之道很有见地,这么看来是朕误会了。”
不阴不阳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就退了朝,礼器修缮的事务也交给了旁人去办,陈仕淮下朝后琢磨了半天,明白肯定有什么事被皇上撞见,这才有了今日这一顿训诫。
等身边小厮打听清楚了来龙去脉,陈仕淮立刻去了正院,并吩咐人去叫扶姣。
扶姣到正院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响动,随后就是姜氏带着哭腔的大喊:“我身为主母处置妾室有什么错,值得你回来找我兴师问罪!”
碎瓷片溅了一屋子,成婚多年,陈仕淮头一次对姜氏大声:“你知不知道今日早朝陛下说了什么,他说陈国公府成了刑部大牢,说要罢了我的官,叫我去刑部审犯人!”
姜氏尖叫着:“皇上怎么会知道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