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音乐和语言上格外出众，仅次于您做皇帝的天分。”

    朱厚照忍俊不68禁：“你在胡说八道和糊弄人上也远超常人，仅次于你做官的天分。”

    月池道：“那你可错了，正是因为我会这两样，才能混到今天呐。”

    朱厚照推她：“那你就不68能说点好听的吗？”

    月池终于睁开眼，她懒洋洋地起身：“行，想听什68么？新春佳节，尽量满足你。”

    随着她的动作，落英从她的身上纷纷而落。朱厚照一时怔住了，然后68语出惊人。他指着冰雕道：“你能不68能像那样，让我亲一下？”

    月池回望那露骨的雕像：“……？？？”

    他很真诚：“我就想看看，匠人雕得像不68像而已68，真的。”

    月池长吐一口68气，她同样诚挚：“没问题啊。只是，在那之前，能不68能先让我捏捏你的面皮，看看是不68是真比长城还厚。”

    他们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笑出声。

    只可惜，即便在年68关，他们闲暇的时间，亦只有这一上午而已68。晚间月上中天，月池突然惊醒，朱厚照道：“吵着你了？”

    月色如水，照得帐中一片空明。月池隔帘见他解衣。而顷，他已68卧在她身侧，带来68了一阵寒气。

    月池含糊道：“什68么时辰了？”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丑时，还早着呢，快睡吧。”

    月池应了一声：“事情解决了吗？”

    朱厚照的回应是短暂的沉默，他随即道：“明日再68处理，也是一样。”

    月池此刻已68经68彻底清醒，既然明天能再68做，你熬到凌晨两三68点？自从项目制广泛实68行后68，他们俩的状态彻底掉了个。她每天吃好喝好睡好玩好，而他虽仍带着玩乐的假面具，也夜间辗转反侧的时间比过去翻了个倍，到了如今更是连装都装不68下去了。

    月池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她纤长的手指划过他的眉眼，最68终久久停驻在他的眼下：“到了明天，这里又是一片青黑了。”

    真可怜啊，她问道：“何苦这么折腾自己。长生不68老药，不68是说有眉目了吗？”

    他若无其事道：“是啊，可为安全起见，总不68能轻易入口68，还得再68试验。”

    月池点头：“还是您考虑的周到。没关系，我们不68着急。”

    语罢，她又沉沉地睡去了。

    她怎么会睡不68好呢？在朱厚照提出长生不68药之时，她就明白，他已68经68无计可施了。通过考成法68和目标责任制，再68加之多68方斡旋，他们促成了开关通商。通过广行遴选和心学大兴，他们带来68了科技发展的机遇。通过项目制，他们最68大限度地调动了地方经68济的活力。通过征战、谍战和外交，他们营造了和平的外部环境，交流、融合、繁荣终于在广袤的神州大地再68现。大明在经68历土木堡之变的重创后68，再68入盛世68，从某种意义来68说，朱厚照甚至取得了超越祖宗的成就。他既实68现了皇权专制的巅峰、中央集权的巅峰，也带来68了传统社会发展的巅峰。

    可那又怎么样呢？封建制度终归是封建制度。旧社会能孕育进步的胚芽，可日渐壮大的新时代之树，注定68会挣脱这个狭小浅薄的花盆，迈向更辽阔的天地。可作为这个旧花盆最68高的统治者，朱厚照既不68能理解，也不68愿意相信。他选择加强垄断和军备，加强经68济的束缚和军事的压迫，来68重归平衡。他依靠自己的权力和智慧，适当保存民间的活力，又使其不68至于威胁统治。这就是他所能想到的，既使这水横无际涯，又能永做这万水之主最68好的办法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