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洵依旧像耳聋了一样，只顾盯着手机屏幕上姜扶熙拿着红酒杯微醺带笑的照片一动不动看着，完全没有听到老爷子在说什么？

    “阿洵？”老爷子再度开口。

    秦洵还是没挪开眼，要不是妹妹秦娜然起身要凑过来看他手机的照片，他可能要盯着姜扶熙的照片看半天。

    “哥，干什么呢？爷爷问你话，你怎么都不回？”秦娜然没看到他屏幕上的照片，悻悻地嘟起嘴说：“你生意失败就失败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爷爷有钱，他会给你。”

    秦洵手心按住屏幕，抬头看向老爷子：“爷爷，公司有点事，我先走。”

    老爷子双手交叠抵在下巴位置，眸色平静温和说：“这么着急？”

    “真是公司的事？”

    还是姜扶熙？

    后面这句，老爷子没有说出来，反正，说出来，他也不会承认因为姜扶熙。

    这两天，他从他秘书那边知道他要留下来，不去欧洲的事了。

    虽然陈秘书嘴巴严实，没透露原因。

    老爷子猜测可能是因为姜扶熙。

    “最近，别墅那边没什么动静吗？”老爷子继续问。

    秦洵起身，恭敬回：“没有，爷爷，你希望我们有什么动静？”

    婚房别墅的佣人，他交待了。

    不告诉老爷子。

    老爷子自然还不知道姜扶熙搬走的事。

    老爷子淡淡一笑：“我当然希望你们有些动静，你老大不小了，该要一个孩子。”

    “有了孩子，夫妻感情才会稳固。”

    秦洵抿唇，眸色深深：“以后会有。”

    “爷爷，我先去公司。”

    老爷子问不出什么，不逼他，挥挥手：“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秦洵点头，拽紧手机，转身时几乎没片刻停留，挺拔的身影飞快朝着客厅外的夜色里走去。

    *

    老宅前庭停车场。

    陈赞还守在车边发呆，他家秦总来老宅吃饭，怎么都要一个多小时，结果他就等了半小时。

    秦洵过来了，英俊的脸像淋了墨汁，很不好看。

    呃？这是怎么了？

    老爷子的饭桌上发生什么了？是不是他挨骂了？

    陈赞一边琢磨一边慌忙先替他开门：“秦总，现在回别墅吗？”

    秦洵抬手，松松紧绷的黑色丝绸衬衫领口扣子，嗓音有点搵怒：“去护城河那边的法国餐厅。”

    “现在?”陈赞以为是秦洵要赶下一局‘聚会’之类，马上屁颠颠拿出手机想给他预定餐厅位置：“秦总，那我马上给您预约餐桌？”

    秦洵坐进后座，整个人融进暗色的车内阴影里：“不用。”

    “你最好给我十分钟之内到那边，不然你滚蛋。”男人像发泄般扯开领口的金属扣子后，语气很冷地就这么丢来一句。

    陈赞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莫名被骂了一顿，吓得他手机差点摔到地上，根本不敢多说半句话，怕说错话，被罚。

    麻溜地滚上车去护城河那边。

    他家秦总怎么了呀？

    这么凶？

    谁惹他了？还有，护城河有谁在啊？

    他这么晚还要去那边呢？

    头秃，完全无解。

    *

    法国餐厅。

    姜扶熙确实不知道自己酒精会过敏，等她上头，脖子开始出小小的疹子的时候已经晚了。

    脖子处很痒痒，她放下红酒杯，伸手轻轻挠了下。

    刚挠，乔今年看的，立刻说：“扶熙，你脖子怎么有小点点？”

    “是不是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