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住?
若澜又?是忧心又?是惆怅,姜从珚不知道她内心想法这么丰富,只?浅浅泡了一会儿澡缓解疲惫,然后就起身了。
若澜听到水声才?回过神,连忙拿了张雪白柔软的大巾帕将她裹住,又?服侍她换上寝衣,再披上一件水粉色的外?衫坐到矮榻上。
收拾好,若澜让阿椿阿榧先下去?,自己却坐到女郎旁边。
“女郎,昨晚给您的册子?,您看了吗?”
姜从珚:“……”
啊?还要检查作业吗?
“……看了。”
实际上没?看,她不想看,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了就好,您心里也能有?个数了。”
若澜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姜从珚不解:“姑姑,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该做的婚前教育都做完了吧。
若澜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广口圆肚瓷瓶,表情比刚才?更?尴尬,眼神也躲闪得更?厉害了,挣扎了许久她才?细声细气地说:“这个……是我向张先生讨的药膏。”
姜从珚眨眨眼有?些疑惑,不是已经准备好消肿镇痛的药膏了吗。
若澜见?女郎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单纯得好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心里也满是羞赧,可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便又?凑近了些,细弱蚊蝇,凑在她耳边说:“这不是事后的药膏,这是事前,若初次实在纳不下……”
为了女郎的身体,若澜也是费尽了心思,她一个年近四?十未婚嫁过的妇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人打听,那次拓跋骁欺负了女郎,她便一直担心此事。
女郎身量虽不矮,可骨架太纤细,那漠北王生得如此高大健硕,虎背蜂腰,两人体格差距如此之大,想也知道房事上会有?些艰难。
她还特意?问了张复,根据张复的判断,漠北王确实伟岸。
当时若澜就忧心不已,漠北王的性格看起来就不是温柔的,她只?怕他急色之下伤了女郎,便问张复有?没?有?什么法子?,然后张复就给她说了这药膏。
这药膏极润泽,温度稍高就能融化。
姜从珚听完,下意?识拒绝。
这实在是……
一想到若澜拿这事去?问张复,她就尴尬到不行?,从脸蛋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整片肌肤都染上了浅粉色的霞云。
就算她跟若澜再亲近,把她当做长辈,可要谈论这么私密的事,她还是觉得很羞耻。
“女郎,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若澜将瓷瓶直接塞到她手里,“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姜从珚还想拒绝,可若澜将瓶子?塞到她手里后就飞快跑了,速度快得都不像稳重的她了。
“女郎,该用时一定?要用,切记不可太羞涩了。”
“……”
冰冰凉凉的瓷瓶,一下变得烫手起来,她很想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可又?不知该扔到哪儿,最后四?处看了看,才?塞到一个柜子?里藏了起来。
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
帐篷外?隐约传来乐声和歌声,都还十分热烈,众人还在狂欢,姜从珚猜拓跋骁应该还要一会儿才?会回来,便拿了本书?,坐到灯前准备打发?时间。
可她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脑子?乱得很,都怪若澜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帐篷外?,拓跋骁被苏里他们拉着喝酒,属下们七手八脚地敬酒,就没?停过,而那些大人们,则远远地坐在篝火边,自顾自的喝着酒,没?有?凑过来的意?思。
火光在夜风的吹拂下飘飘摇摇,照在脸上明灭不定?。
拓跋骁来者不拒,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