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酒，和往常聚会时一般。

    程朝清楚，蒋贺宇和聂辰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惊讶，还有被隐瞒。

    此刻，之前种种被揭过，没有人再去纠结那些，纷纷就座，蒋贺宇和聂辰更是自觉空出两人挨着的位置。

    江怀野拿过小料盒，先给迟意调好料碟。

    程朝同时伸手，但比江怀野慢了一步，顿了下，手掌在空中错来，拿起另一个小料，他调好放在蔺珈面前。

    火锅底汤咕噜噜冒着泡，白气氤氲在周围，菜品入锅后很快变熟。

    江怀野已经习惯照顾迟意，总会先给她夹她喜欢的菜。

    程朝更是如此，很早很早以前，他会在照顾蔺珈时捎带着照顾一下迟意，以作掩饰，如今被发现后，他明目张胆起来。

    明明是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无端的，蒋贺宇和聂辰有种食不知味的感觉，筷子渐渐慢下来，目光也呆滞了些，像是好好走在路上却被人踹了一脚的狗。

    或许蒋贺宇还好一点，只是女朋友不在。

    而聂辰，连女朋友在哪儿都不知道。

    推迟的元旦聚会，和平常没有区别，吃饭，聊天，打闹，玩游戏，看电视，没有更有新意的事情。

    迟意的酒量依旧没有长进，两杯果酒，已经变得晕乎乎。

    她窝在江怀野的怀中，一起窝在沙发里，她抓着江怀野的手指玩，时不时嘟哝几句，可爱极了。

    蒋贺宇和聂辰在用扑克牌比大小，两人脸上都贴满了小纸条。

    蔺珈和程朝。

    他俩不嫌冷似的站在露天阳台上。

    在接吻。

    ……

    迟意睁大眼睛，迟钝的神经难以处理这个信息。

    她下意识求助江怀野，轻轻勾了勾对方的衣领，用着气音，带着狡黠的故作神秘：“你看蔺珈和程朝——”

    下一秒，她眼睛被遮过，眉心印着温热。

    耳畔是江怀野独特的嗓音：“小孩子别乱看。”

    这下雪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