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才感觉抽紧的胃稍稍放松。
待酒醉与胃痛带来的麻痹感开始消退,宁川才恍惚间感觉到不对劲。自从葛誉离开之后,他几乎是天天点外卖,那冰箱里那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他胃里一阵翻搅,忍不住在路边吐了出来。啊?那天发生了什么来着宁川扶着膝盖,手掌按着抽疼的脑袋努力回忆。
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宁川拖着脚步往回走。从胃到喉咙口都烧疼得厉害,嘴里满是发苦的酸味。他站在门前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拧动两圈半,耳边响起四声锁芯弹开的声响。他进了屋就脱去身上的外套,没走两步就不小心踢到了鞋柜。宁川一个没站稳,直接摔了下去,脑袋里头嗡鸣不断,却像是忽然摔碎了潘多拉的盒子,纷乱零碎的记忆刹那间根本无法串联。
宁川的目光瞥向卧室,虚掩的房门后是一片昏暗,唯能看见行李箱的一角。他慢慢挪动手脚靠近过去,门后是一片狼藉。衣服被扔了满地,靠近书桌的地方还有被砸得变了形的手机与电脑,墙上更是不少被砸出的坑洞。
原本挂着的窗帘被扯下来大半,被子连同床单与枕头一起散落在地上。抢劫?宁川扶着门框缓慢得站起身,脑袋里的混乱这时反倒渐渐平息了下来。
最初他只是想要来找葛誉好好聊聊他们之间问题的,但葛誉张口就是质问,非让他说清楚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但自己能怎么办?没有葛誉的电话,所有的联系方式被全部拉黑,原来的住处也已经易主,他只能用最麻烦的办法来找人吧。
他们都在一起住两年了只是私配一把钥匙而已,葛誉就非得说什么私闯民宅犯法。
从门口吵到屋内,不,也不能说是吵架,只是葛誉单方面的闹脾气。男人已经在收拾行李了,等明天就坐航空飞往国外。他只不过就是想要过来跟葛誉炫耀成功罢了,只不过就是一起喝两瓶酒而已
葛誉不愿意,甚至还要报警。
之后到底是他俩之间的哪一个先激化的矛盾宁川已有些记不清了,当时很混乱。宁川看到了墙壁上沾着干涸的零星血渍,后脑勺的疼痛便陡然清晰起来。他伸手摸摸,抓下来一手沾着头发的血痂。好像是动手的时候他被葛誉推了一把,脑袋磕到了墙上,这会儿已肿起不小的包,碰一碰都疼得抽气。
“我不想跟你动手的,”葛誉说话带着几分气喘,很快就压着呼吸平复下来。“你把钥匙给我,然后走吧。”
宁川停在卧室门口的脚步微顿,转而走向房外的卫生间。他拧开水龙头,伸手接了些水搓下后脑勺上干掉的血污。他站在镜子前慢吞吞得解开衬衫的扣子,身上浮出的血瘀与伤口一一露了出来。“只不过就是庆祝一下而已”他低声喃喃,湿淋淋的发梢滴滴答答得在白衬衫上晕开粉色的血水渍。
葛誉似是无可奈何得打算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宁川也伸出了手。
对,他伸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将人直接掼在了后面的床上。
“连简单庆祝一下都拒绝也太绝情了一点。”宁川依旧不自觉得自言自语着。
擦干头发,宁川脱掉了身上的衬衫,赤着伤痕累累的上身继而又走回遍地凌乱的卧室。床上的男人脖子上还留着掐痕淤印,宁川走上前将捆着人胳膊的衬衫又扎紧了些。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做出的事儿都得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他舔舔干燥的唇瓣,有些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可久违的那股欣喜却不由自主得卷上来。
那种好像什么东西都掌握回手上的感觉终于令他心下稍定。
男人的肩膀微微抽动,随即是激烈得猛吸了一口气开始咳嗽起来。他挣扎了几下,被衣服绞着的双手攥成了拳头。从缺氧晕厥中清醒过来的葛誉尝试着找回活动手脚的力气。宁川又从外头走回卧室,手上拿着一瓶红酒与两支高脚杯。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