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对欧阳骞的说辞毫无兴趣。“所以阿千没有骗我的!”他自顾自得出了结论,便不愿再给王柘诊脉。
可正往外抽手时,王柘却猛地攥住他手腕往桌上死死按下。疼痛感从被捏住的地方窜起,看上去修长纤细的手指实则像是铁钩一般仿佛要就这么戳进肉里。王柘甚至没有再像之前那般说话,但沉默下来的气氛更为令人心悸。欧阳骞也不知自己怎么的,下意识便安静老实下来,本能般地应对王柘异样的情绪。那种像是面对过多次的熟稔感令男人短暂怔忪,无奈又酸涩的情绪袭上来,话也跟着脱口而出:“你不要闷着生气啊如果我惹你不开心的话你告诉我便是”说完,欧阳骞自己也有些讷讷反应不过来,那感觉难受得紧,弄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有想起什么?”王柘抬眼,两人之间原本还算遵礼的距离骤然缩短,“哪里不舒服,,说!”怀揣着莫名的急促,连同质问也带上逼迫的意思。能够短暂回忆起之前的事,说明还有好转的可能。王柘不觉加重手劲,紧攥着男人的手腕,“快说,刚才想起什么了?”
“嘶、你你放我痛”
欧阳骞看着面前人的神色已是心生惧意,慌张得声音发颤。手腕像是要被拧断了似的,距离也被逼得越来越近。男人紧抿着唇,竭力忍住疼劲儿想将距离拉开远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胡乱回答着,瑟缩惶然的目光对上王柘那双瞧着都似淬了冰渣的眸子,“你放开”
男人的眼神刺了王柘一下,这才令他慢半拍回过神。待他手一松开,欧阳骞就如怕被毒蜂蜇着似的逃远。素来脾气古怪的大夫顿了顿,张口说道:“抱歉,是我唐突了。”这人痴傻是非一蹴而就,他急于这一时半会儿也无用。只不过即便是对于欧阳骞来说,尽快恢复记忆,也能早些对付起杨千钰。
但三番两次的逼迫更是令欧阳骞戒备难消,他揉着刺疼的手腕,看也不看榻上的王柘便避开其往楼梯走去,作势想要离开。待王柘回过神时,已经抬手抓住了男人的胳膊。他不喜这样毫无意义的规避态度,对欧阳骞避之不及的态度也颇感烦躁。“你干什么去,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不过须臾,结果还是重蹈覆辙。
饶是这时候脑子不清不楚的欧阳骞,也着实被王柘弄得有些恼了。他挥开对方的手,露出几分厌色,可终究也未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只扭头打算上楼。王柘在之前不是没听见欧阳骞与杨千钰聊天,也知道男人并不是寡言的性子。可如今对着自己,却摆出一副哑巴似的样子,其意味已然十分明显。
也是,欧阳家的事与他王柘有何干系?这厮如今被杨千钰耍得团团转又能怎样?合该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哪怕欧阳骞被那狐狸剥皮拆骨,也是咎由自取。他这般费心费力能讨个什么好处?即便觉得就此放任欧阳骞不管也无可厚非,但王柘却还是默然跟着男人的步伐上了楼。满腔的郁气不得纾解,甚至叫王柘生出荒谬的念头来,如果当初找到欧阳骞的不是杨千钰,而是自己的话或许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了。
如果欧阳骞能像当初那样对他一见倾心的话,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鬼使神差的念头闪过,哪怕是王柘也不免有些赧然。他不善交际更不愿与人相处,如今面对欧阳骞时才发现捉襟见肘,总无法如预想中那般发展。
若放在之前,欧阳骞惯来都是迁就的,大多时候能言善道的也总是男人。如今对方没了言语,王柘才察觉到他们之间若无欧阳骞的主动,则根本无从交集。该是为摆脱男人纠缠而如愿以偿感到高兴的,可真受了冷遇,王柘才知其中触动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带过。他受不得欧阳骞如今的眼神,更受不得欧阳骞如今待他疏离戒备的态度。
王柘上前拽住了男人。
“放开!”欧阳骞加重了语气,这次挥臂时结结实实得打在王柘的手上。男人愣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