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下的痕迹,也只会用药消除对方露在外头的部分,衣衫下掩藏的却都是难以消退的斑驳。欧阳骞低头捏着自己的手腕,那里先前还留有的痕迹现在已经消退得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之前被绑得淤血发紫。
欧阳骞踌躇半晌,又不敢同杨千钰讲出实情,只得隐晦提及。他拽住杨千钰的袖子,悄声道:“阿千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一个叫王柘的人?”对方这么欺负他,而且总是口口声声说是他的错,欧阳骞只能以为自己和王柘有着什么恩怨。他含糊得用拙劣的借口带过:“我最近,记得这个人”只不过还未说完,话就被杨千钰直接打断了。
“什么时候记起来的?”杨千钰神情森冷,他放下了手上的小茶盅,磕在桌上发出不大的声响,却平白令欧阳骞紧张起来。在他还未来得及思考之前,杨千钰就接连质问:“你为什么会问这个人?和他相关的记忆记起来了多少?又为什么忽然问起他?”
那么大声的话会被王柘听到。欧阳骞紧张得揉着自己的手腕,低着头不愿出声。
但偏偏是这样的反应令杨千钰心中揣测,当初欧阳骞是对着王柘一见倾心的,在未打听过对方来历的情况下便是主动贴上去。足见王柘那张脸对欧阳骞来说是极具吸引力,如若男人正渐渐苏醒关于王柘的记忆,他会想起那个妖医的样貌来,如此之前欧阳骞心不在焉时常走神的缘由也有了解释。
他看向始终低着脑袋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攥住对方手腕唤回其注意。“欧阳,回答我。”
“我只是、问问”欧阳骞试着抽回手,却令杨千钰手上越发用力。
“不只是问问吧?”男人根本不懂得掩藏起情绪,以至于轻易就能瞧出慌乱来。杨千钰错以为欧阳骞这是被说中后的心虚,“你很在意他,是不是?”自从失去记忆后第一个想起的人,不可谓不重要甚至比起血海深仇尤甚。
如若害怕也算是在意的一种,那欧阳骞确实是在意王柘的。他恨不得能够知道对方每天的行踪,好让自己远远避开。他见阿千逼得更近,生怕对方瞧见衣服里头藏着的痕迹,便用力抽出了手,与对方拉开些距离。杨千钰怔了片刻,随即攥起了落空的手。如果说记忆会复苏的话,那必然在不久远的将来也会想起他。
憎恶厌恨,不知为何杨千钰想起了那天雨夜里欧阳骞强撑起的视线。他丝毫不怀疑对方猜出一切,更认出了他。那噬人的凶戾在男人的眼中涌动,直至对方因为高烧而陷入昏迷。如果欧阳骞想起来的话,那如今的一切都会变成泡影,只有他一头热得提前做好了万全的计划。“阿千”欧阳骞犹疑不决,刚唤出声,就心有所感似的回头看向楼梯口,见那人比出的噤声动作,本能便叫他不敢多言。也幸好阿千没有察觉,不然如果王柘也像对待自己一样折磨阿千,他只会害了阿千。欧阳骞揉着自己的手腕,暗中更是告诉自己不能连这事儿都想依靠着杨千钰解决。阿千忙,他的事情就不该再麻烦阿千。
这种较以往而言明显的生疏与距离感,杨千钰自然察觉得到。欧阳骞开始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不会再像之前做过分逾矩的行径,只不过是想起了王柘罢了他阖眼平复着心境,“那是以前的事了,与现在的你无关。”他缓声说道。
以前的事欧阳骞想起了王柘说过的话。“那我以前,是不是喜欢,这个王柘?”他顿了顿,“但是他很讨厌我?”以往看来王柘确实不喜欧阳骞,不过男人从未关心过这点。难不成是如今回想起来,倒开始介意起了?杨千钰面上阴沉稍敛,看向似乎只想要一个答案的欧阳骞。
很快,杨千钰便整理好了情绪,哪怕在如今的欧阳骞面前都端起在外虚与委蛇时的谦和来。“如你所言,欧阳你不过是遵循本心想与那王柘亲近,谁却想王柘斤斤计较不说,更将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那时本就有不少人劝你放弃那王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