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吧。
不多时,阮舒池的脚步停住,回头看了一眼,不自觉勾起唇角。
收回视线,他抬腿走向马厩。
陈庭爱马,马厩里一水的好马,其中有几匹还是他特意花高价从国外运回来的纯种夸特马。
见阮舒池过来,工作人员习惯性地将陈总养在马场的那匹“疾风”牵过来。
“疾风”是陈庭在国外运回来的夸特马之一,因为性子太烈不肯让人骑,找了很多人都没能驯服,最后是阮舒池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驯服了这匹烈马。
阮舒池伸手拍了拍疾风的头,对工作人员交代:“把疾风牵回去吧今天不骑他,帮我牵安吉尔过来。”
“安吉尔”是阿哈尔捷金马也称汗血马,这匹马体型不大,性格相对比较温顺,适合新手。
“好的阮总。”
……
随着马儿奔跑起来,坐在它背上的人也上下颠簸,刚才好不容易才拉出的微妙距离,这会儿已经不复存在,等陈清也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完全被阮舒池包裹住,后背严丝合缝地贴在阮舒池的胸膛上。
掉是掉不下去了,就是有些煎熬。
她忍不住想起和阮舒池在一起那会儿,他第一次教他骑马。
陈清也记得那时是大三的某个周末,由于她学业增多,再加上阮舒池工作很忙,那段时间两人的时间始终对不上,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过面了。
这天陈清也休息,阮舒池特意空出一天时间出来约会。
那天天气很好,陆熹从京市飞过去,临时叫阮舒池去骑马。原本阮舒池打算推掉,但陈清也现实里没看过别人骑马好奇就一起过去了。
那是陈清也和陆熹第一次见面,之前两人都是互相听说过对方。
或许是怕她一个人坐在下面太无聊,阮舒池跑了两圈以后便过来问她:“想不想骑上去跑两圈?”
陈清也有些犹豫:“我没骑过,不会。”
阮舒池:“我教你。”
“真的吗?但我有一点害怕。”陈清也轻轻眨了眨眼睛。
阮舒池温柔地笑着:“怕什么?我还能让你摔下去?”
那时的阮舒池于她而言像是有某种魔力,简单的两句话就能让她无比安心。
她换上马术服,不安又期待地探寻着未知的领域。
阮舒池教得很细致也很耐心,光是上马的动作和姿势就来来回回教了半个小时,就连陆熹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调侃:“他教你比他自己当时学的都认真。”
陈清也已经忘了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只记得有一瞬间心里很暖,是前所未有地被真的在意呵护的感觉。
随着马蹄声渐停,陈清也的思绪也逐渐回笼。
见她半天没出声,阮舒池皱了皱眉,低下头看过去。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女人乖顺地将头贴在他胸口上,卷翘的长睫轻轻抖动着,像是在想什么。
顿了顿,他出声:“吓傻了?”
阮舒池突然有点后悔逗她。
听见声音陈清也皱了皱眉,彻底从回忆里清醒了出来:“没。”
不远处陈庭正看着他们,阮舒池也没多说,确定陈清也真的没事以后,便翻身下马,站稳以后还不忘绅士地朝她伸手。
夜色里,阮舒池立在原地眼底漆黑一片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视线落在那道熟悉的背影上久久未能回过神。
“…我们今天要聊的是阿根廷作家、翻译家博尔赫斯,大家有没有知道他,或者知道他作品的?”
投影屏幕上随着他的动作,显示出图像。只是讲台两侧是两扇巨大的玻璃,在骄矜的阳光映照下,屏幕颜色寡淡得很。
阮舒池抬眼确认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