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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人便哄笑着打趣,“家属代喝罚两杯。”
酒劲上头远比想象中快,光影交错的玻璃上映着她红彤彤的脸。
裴桢将西装外套披在黎微身上,低沉笑道:“睡一会儿,我来替你讨回公道。”
多么细致入微。
可烟酒味呛鼻,酒精在胃里灼烧,黎微睡得并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有人问裴桢:“这都三年了,你还不娶她,她也不跟你闹?”
裴桢语调漫不经心,“闹什么?黎微最识趣了。”
他从来都有断定她不会离开的底气。
回忆一直在倒带,黎微从过往的每一帧画面中抽丝剥茧,都找不出裴桢深爱她的痕迹。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让她飞蛾扑火了四年?
起初她只是想让裴桢振作,不想让他心随眼睛一般永坠黑暗。
她小心翼翼,从不逾矩。
可那个潮湿雨夜,主动吻上来的人,是裴桢。
哭着说要娶她的人,也是裴桢。
究竟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他施舍给黎微的恩赐?
她至纯至真的情感,发自内心地仰慕,原来一开始他就是不配的。
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
这是黎微这辈子听过的最大笑话。
她干脆利落清空了群消息,退出了群聊。
反正,也跟她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