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了点反应,指头动了动。护工以为是眼花看错了,可是,后来又观察了好久,还真是动了。”
我一听,捏着电话的手突然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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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闪电说:“我没看到,阿姨说的,我问了医生,医生说这是好现象。依月,你回来吧,周晋安那个渣男都那样恬不知耻的招摇过市,凭什么没有错的你还要躲起来?况且,你盼了那么多年,不就是盼着阿姨醒来吗?”
我有些动摇了。
可是,如果回了北城,我生病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活着好没意思,我本来已经放弃了的。
我不想手术,不想化疗,我不想掉光头发,面色苍白形容枯槁。
我也害怕一次次打针,细细的针尖扎入皮肉的那种恐惧感,我实在是不敢想象。
我害怕自己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得知生病之后,我无数次在深夜里想象那些凄凉的画面,感觉和我在秋水台那所大大的房子里一日一日等待周晋安回家的模样,几乎是一模一样。
白天充满希望,黄昏渐生失望,夜半被绝望包裹。
我很早就意识到,我骨子里并不是一个能忍受冷清的人。
我也无比炽热的渴望过热烈的回应和浓重的爱意。
所以,躺在北城酒店的大床上,在两种画面重合的那一瞬,我决定放弃治疗。
可是,我没有想到,妈妈竟然真的有了醒来的征兆。
那么,我该以何种面目来面对她呢?
告诉她,我过的一塌糊涂,婚姻失败,还得了癌症,马上要死。
我说不出口。
“盛依月,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我总觉得你这次不太对。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生了什么病?还是你被骗到什么地方了?也不对啊,要是你被骗到缅北了,你应该也不能够给我打电话吧,你说嘛,你到底怎么了?”
我听着闪电带着鼻音的焦急问话,说:“我没事,我这两天就回去,你等着接我吧。”
闪电嗷的喊了一声。
“盛依月,你大爷的!”
我把咪咪托付给了房东,又给了房东一些钱。安置好了之后,在次日抵达北城。
回到了这个我想逃离的城市。
周晋安三个字又一次在我的脑海里跳出。
我摇摇头,像是赶走苍蝇一般,希望能把他的名字从我的记忆里连根拔除。
闪电开车到机场接我,在见到我那一瞬,我的后背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在我被捶的眼冒金星的时候,又被她一把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三圈。
我被转的想呕她一脸。
“啧啧啧,轻了,周晋安这个屌毛,唯一的功效就是让你减了肥。”
我哈哈大笑。
但是却不想告诉闪电我的瘦大概率不是因为周晋安那个屌毛。
闪电要带我先去她家,我说先去疗养院。
于是,我在时隔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又一次见到了我的妈妈。
刘阿姨见了我很开心。
“依月啊,你妈妈昨天晚上手指头又轻轻的动了动,但是我喊她名字,却还是没什么反应,不过,医生说让好好注意着,说不定很快就能醒了。”
我谢过刘阿姨,坐到了妈妈的床边。
握住妈妈有些凉凉的手,我的眼眶止不住的酸涩。
闪电在一旁抹眼泪。
“依月,你别难过,阿姨这次一定能醒来。”
我点点头。
是啊,一定能醒来,十年了,该醒了。
离开疗养院,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