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人。毕竟长得帅加上亚洲面孔飞荷兰皇家航空，确实挺扎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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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等了半天说：“那个……客气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他一直不善接受表扬，也很不经常有人在波道里这么真诚地谢谢他，所以想了半天才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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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频率里不好说，改天我来找你。”KLM飞行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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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档子事情，他又拖了一个多小时才交班——今天他来代另外一个资深管制员卢燕的班，这一段时间他连值了几个小夜班的，偶尔突然换了个白班还挺不习惯。他收拾了一下桌面，打算跟王展博交代两句问问他学到了什么，就准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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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就想起国航1和他在波道里的一番争执，于是就问王展博：“展博，你调一下刚刚国航1的飞行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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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展博也有印象：“广州到北京的？”说着在电脑上翻了一下，就调出来了——原来这些数据文件都是纸质的，现在统一执行电子化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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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凑到电脑前一看，一下就明白为什么他觉得对方的声音耳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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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行单上面赫然写着，CA

    1，广州——北京，徐桁川；陈嘉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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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展博当然也知道陈嘉予的大名，顿时卧槽了一声：“大名人儿啊。师父，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他不会最后把我们给投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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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冷笑了一声：“他不会的。谁得罪谁还不一定呢。”然后拍了拍徒弟的肩膀：“行了，别看了，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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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陈嘉予是不熟，但是他知道卢燕跟陈嘉予关系很铁，是发小也是同学。民航圈子里，隔着一层关系的基本上也都可以算朋友。更何况，他们都是民航大毕业的，卢燕和陈嘉予一届，比他高几级。在学校的时候，包括后来在首都机场、在大兴机场，他都算是打过照面。加上网上铺天盖地的那些新闻报道访谈节目，谁不知道陈嘉予是国航乃至整个民航的大红人，他听他的声音都要听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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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半小时后，徐桁川架着这架才滑入停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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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所有乘客之后，他看陈嘉予心情不好，就说自己留下来整理一下文件数据就可以了，但陈嘉予摆摆手说没事。他站起来的时候经过了杨飞飞，又问她：“刚才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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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低沉，听起来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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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飞飞简直是受宠若惊，没想到陈嘉予还记得起飞时候的事，赶紧说：“啊，就是乘客要了热水，然后又嫌太烫，让我加冰，加上延误，来来回回的他不耐烦了，坐在那就开始发脾气。没事的，萱姐帮我处理好了，谢谢嘉哥关心。”她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她应该叫陈机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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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谢谢陈机长。”小姑娘有点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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