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两个人共度一夜。这一夜的印象也跟他对顾淳这个人的第一印象似的，不好不坏，但是因为对方有礼貌，而且让他在上面，很是顺遂，所以体验不差，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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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又想到，做完爱，他出了一身汗，躺在顾淳的席梦思大床上抽事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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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淳问他：你是学生吗？然后好像吓到似的，突然坐起来：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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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告诉他，我今年二十九了。他的长相显年轻，加上比板寸长不了多少的发型，所以很多人根本不信他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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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淳：所以，你家住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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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说，在大兴那边。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根据这个问题给他画了三六九等，他也不太在乎那么多，毕竟只是看对眼了约一下，又不是发展职业关系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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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淳又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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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依旧如实回答：我是做空管的，就是空中交通管制。所以住在大兴机场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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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冷门职业，顾淳显然是没听说过：所以，就类似交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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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笑了笑，就说：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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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空管比作交警，怎么听起来都有些掉价，指挥飞机是三维的，不但有航向位置，还有速度、高度两方面信息，加上每个航空器的大小和特点，每个空管脑子里都是快速检索的引擎，大量的经验积累使得这个引擎精准而高效地运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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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方皓也没想怎样去把这个职业描述的很辉煌，毕竟高压低薪已经是行业常态。指挥完流量大之后的成就感，又一次力挽狂澜之后的庆幸，这些都是大部分人无法理解的，个中苦乐冷暖只有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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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觉得顾淳会因为自己的职业而放弃约他，果然，一周之后，他的消息就来了。他闭了眼，想了想要不要去。从他家到顾淳他们家，开车得差不多一小时。这其实是个很好的衡量标准，方皓一直告诉自己，愿意开车一小时赴约的才是真正愿意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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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也许是感觉到他的犹豫，顾淳的消息很快跟过来：【要不这次我去你家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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