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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肯定：“正确，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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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没在意，只要程序不出错，他倒不在意几个机长吐槽两句。只不过，所以一直以来在意陈嘉予搞特权的，其实只有他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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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以后方皓拿出手机，发现有三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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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是楚怡柔的，约他下班去吃机场旁边吃串串香。他们俩同一班，自然下班也是同时，方皓这会儿正饿着呢，跟她说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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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是顾淳的，商量周六晚上约饭的事情，给他连发了三个餐厅让他挑一个。方皓有点头疼，一般来说他不抗拒被安排，有人愿意花心思的话他就可以省心思，但是他们才见了一面，他之前ok的是约饭也并不是约会，他觉得顾淳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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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上，最后一条竟然是陈嘉予的，是个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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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没忍住，点开了，一条信息：今天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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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张图片，国航落下不久后，雨停了，雨过天晴，晚霞照的大兴机场有种空灵的世外的美。他照片是从驾驶舱拍的，别有一番意境，前面停机坪外就是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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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还不够似的，他底下又补了一条：1左的风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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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这才看出他意图，手快地回复：后面有人吐槽你中国皇家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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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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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没带呼号，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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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记得是东方的机长，说不记得就是糊弄陈嘉予一下而已，他可不想挑起什么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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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下次还给我1左，我请你喝咖啡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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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心里呵呵一声，果然在这儿等着呢，陈嘉予他是不是不搞特殊待遇不舒服啊。但是这次他倒对对方讨厌不起来了，只是敷衍一句：那今天的份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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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表现得很积极：你下班了吗？现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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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以后，方皓就走到koza了，跟他招了招手：“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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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已经在点单了。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问他：“你喝点什么？冷萃？”说着拿出koza的会员卡。koza是机场离他们比较近的咖啡店，据塔台、空乘和飞行几个月的经验，他们家做的咖啡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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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我喝冷萃？”方皓有点意外，这猜的也太准了。但是方皓这会儿要下班了，所以不需要咖啡因续命了。他站在菜单前面选了半天，最后选了个带花的decaf抹茶拿铁，选完以后开玩笑说：“我就选个最贵的，坑坑你。”其实也就是二十和二十五块的差别，但是他知道陈嘉予不差钱，所以说的也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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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随便选，便宜了我心里还过意不去呢。”果然，陈嘉予说，“法式甜点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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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摇摇头说不用了，问他：“1左跑道他这么香吗。你1右下来滑行二十五分钟直接回家，或者1左滑行一刻钟，埋单十分钟，不也是一样的。”他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