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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机长也乖乖挨骂，回复说：“收到。东方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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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皓听到答复以后，没再追究，如果这要是进场飞机，他就直接请到塔台问话了。但是他仔细思考了一下，他说完左转航向以后，东方6并没有复诵“左转”这个部分。真要深究起来，恐怕自己也很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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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东方6转错方向这件事，方皓剩下的时间里都绷紧了精神，不敢有一丝松懈，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已经非常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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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今天是飞了两班，北京到深圳，深圳到北京，四点多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好赶上郑晓旭从纽约飞回来，比他还早到一些，两个人在机场餐厅一边吃饭一边坐着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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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晓旭有点艰难地开口说：“那个，嘉哥，跟你打听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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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看到他这样子就猜到一二：“又看上哪个空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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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晓旭被他猜到意图，有点害羞，笑了声说：“不是空乘，就……那天我们和燕儿姐一起吃饭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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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瞬间懂了，在座的几位女士，卢燕排除在外，粟莉是个利落飒爽的女机长，他料定郑晓旭没胆追，不就剩下年龄最小的楚怡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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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小楚啊，你看上人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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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晓旭看有戏，问他：“你有她微信吗？能给我加一下吗，或者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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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笑话他：“你自己问人家啊，那天吃饭怎么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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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晓旭以手挡脸：“这不是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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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也不难为他了，说：“那你去问卢燕，我跟小楚也不熟啊，我没她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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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晓旭说：“那个，燕儿姐什么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她肯定转头先告诉人家了。这不是看着你人缘好，让你帮我问问吗。”姐妹一家亲，卢燕又一向护着比自己小的妹妹，更何况是楚怡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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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答应下来：“那好吧。我帮你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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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算是了结了，郑晓旭倒没完，继续给他八卦说：“我的天，今天你们是没赶上，有个东方的飞机离场的时候飞错航向了，整个一个大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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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也吃了一惊：“飞错方向？”这么初级的错误，别说机长了，任何飞行学校系统培训出来的飞行员身上本不应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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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晓旭说：“那是，好像是左转飞成右转了，机长不知道在想什么呢，当场被进近给骂死了，那气氛可真够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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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的耳朵倒是支棱起来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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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晓旭说：“东方的机长，我不认识，估计是个小年轻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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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予纠正他：“我说进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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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晓旭想了想，说：“听声音好像是咱们方皓呢。他训人可真是……嘉哥，你是没赶上过。”陈嘉予听他这么说，心道，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