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敢，”许烟川抿唇，其实有点紧张。“我那天穿什么去比较好？爸爸喜欢什么？明晚下班去商场看看礼物？”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紧张的时候，面色会不自觉严肃。

    叶自舒笑出声，“不用买什么，只是见一面而已，你要是带着大堆礼品过去，我怕我爸会想多。”

    还有，他爸爸是不是叫得太顺口了点。

    “第一次上门，当然要礼数周全，万一爸爸对我不满意，不放心把你交给我怎么办？”

    “你爸爸都叫上了，他怎么会不满意。”

    许烟川脸一沉，去掐她腰部软肉！

    “我错了！”叶自舒左扭右扭避他手，眼见室内又要升温，许烟川及时收了手，“好好说话。”

    这么重要的事。

    “真没事啦，实在要买，等回淮城那天去买点烟酒就好了，我爸就喜欢这两个。”

    说起烟酒，叶自舒想起今天在学校抱他时，他身上极淡的烟味。

    她鼻子凑到他胸膛，嗅了嗅。

    现在没有味道了，只有她沐浴露的香味。

    许烟川还在思考送什么，思考思考着，思考到一个更深的问题。

    他先去见她爸爸，等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安排两家家人见面了，可他家里只有奶奶——

    许烟川垂眸，她的小鼻子在他胸膛一动一动的，可爱得不得了。

    他轻轻捏住她鼻尖，“闻什么？”

    “烟味，”叶自舒抬眼，“你之前是不是抽烟很厉害？上午我闻到你身上有烟味。”

    她知道他会抽烟，但她以前从未见过他在她面前抽烟。

    许烟川诧异于她的敏感，分手后他确实抽烟抽得很厉害，尤其是前几天，几乎夜夜都睡不好，抽烟到天明。

    可因为今天要见她，他洗澡换完衣服，还专门喷了香水掩盖，“鼻子怎么这么灵？”

    “从实招来。”

    “前段时间抽得很厉害，但我没有瘾，今晚都和你在一起，一根都没抽。”

    许烟川眼尾微垂。

    这倒是，今晚就没闻到味道。

    叶自舒爸爸又抽烟又喝烈酒，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经常因为这个和他吵架。

    所以叶自舒也一直不喜欢抽烟喝酒，她喝酒都是自己调的像饮料一样的小甜酒，至于抽烟，她碰都没碰过，也不喜欢烟味。

    “以后不许抽了，”她看向许烟川，“剩下的烟呢？”

    “都在家里。”许烟川老老实实交代，收拾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烟。“以后都不会抽了。”

    他才开始抽烟的时候，是高中。

    妈妈爷爷相继去世，又融不进家里，那时候的他完全是个混小子，每天也不用心读书，就干这些。

    一直倒是也没什么瘾，但每逢妈妈爷爷的忌日，他总是忍不住心头的难过，会一根接一根地抽。

    后来是与她分手，那段时间他只能靠烟来缓解一点点离开她的痛感。

    现在她已经在他身边了，他也不再需要烟了。

    “之前在奶奶那儿住的时候，你抽烟就很厉害，”叶自舒回忆起来，她住客房的时候，路过他的卧室，在门口都闻到了很浓郁的烟味，“当时为什么抽那么多烟？”

    许烟川想了一会儿，上次她和他回奶奶家，是因为奶奶腿受伤。

    “我害怕，”许烟川调整姿势，让她脖颈垫着他手臂，将她揽紧了些，“那天奶奶突然打电话说自己受伤了，回去看到她脚打石膏，虽然当时放心了，可晚上的时候还是后怕，怕她离开我。”

    对当时的他而言，如果奶奶离开他了，他在这个时间上就真的无依无靠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