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扬扬手中的面包，她是定了全麻的，医生说宫口开了四指就能打麻药。

    说话间，宫缩又来了一次，她轻“嘶”出声。

    她现在只希望华姨他们早点来，和许烟川说说话，让他别这么紧张。

    叶自舒觉得自己的呼痛声已经放得很轻了，还是被他听到。

    许烟川蹙眉，“痛就叫出来，别忍。”

    他又去按铃找护士。

    叶宏伯夫妇和奶奶到的时候，叶自舒已经进了产房。

    许烟川额头抵在产房门口等，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的颤。

    在门口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他手掌不停蜷起又松开，自己就该进去的，至少知道她什么情况，而不是只能站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办法做。

    和奶奶一同来的，还有一位姑妈，见许烟川急得不成样，她坐在奶奶旁边笑，“烟川，没事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下次就好了，第一胎困难一点，第二胎就顺利多了。”

    奶奶赶紧拍她，“别瞎说。”

    许烟川抬眼，眼尾发红，头也不回地说：“不会有第二个。”

    “诶现在谁不是生两个呀！”姑妈不懂察言观色，直咧咧地说。

    华姨挽着叶宏伯，不说话。

    “我就生一个，”许烟川声音明显沉下，他回头看向姑妈，眼神中满是警告，“奶奶这儿有我就行了，您先回去吧。”

    姑妈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顿，去看奶奶，奶奶也替叶自舒急，只摆摆手让她走。

    姑妈一走，产房外面彻底安静下来。

    叶宏伯见许烟川就那么直挺挺站在门口，让他坐下，女人生孩子时间又不定，他总不能一直站着。

    许烟川不同意，他站着有什么，他的舒舒还在里面受苦。

    宫口开到三指之后，痛感便开始加快加剧，叶自舒在里面不停地听医生的要求做深呼吸，心中想，幸好没有让许烟川进来。

    不然让他看到她这样，不知他会多难受。

    痛感又来一波，叶自舒咬牙，面色已经苍白不少。

    “什么时候能打麻药？”她问医生，这种痛，她从未受过，连以前觉得最痛的痛经，都比不上宫缩疼痛的十分之一。

    “坚持一下，等开四指。”医生让她继续保持呼吸。

    两个小时过去。

    许烟川腿根已经僵硬得发痛，心跳一下下跳得很快。

    手掌已经完全捏成了拳头，这种滋味太难熬了。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心爱之人受苦，还是有生命危险的苦。

    他忍不住了，他要进去看叶自舒。

    刚动了下身子，产房里便发出一声清亮的啼哭声。

    “生了！”华姨猛地站起来。

    下一刻，产房门口打开，一位护士出来报喜，“恭喜恭喜，生了位小公主，母女平安。”

    许烟川听到最后四个字，心头石头才倏然落回原位，他站不稳往后退了两步，被叶宏伯一把扶住，“辛苦了。”

    叶自舒醒来时，麻药还没消失。

    并没有很痛的感觉，只是觉得十分疲惫。

    她刚迷蒙着睁开眼，许烟川便凑过来，“醒了？”他声音比刚生产完的她还要哑，“要不要喝水？”

    他就坐在她床边。

    “嗯...”叶自舒很累地轻轻点头，被他喂了点水后便立刻问他，“宝宝呢？”

    “在旁边。”许烟川拉过帘子，让华姨把宝宝抱过来给她看。

    叶自舒生了孩子之后因为太疲惫直接睡了，宝宝经过简单的观察，确认一切平安后，便被送回病房和叶自舒一起休息。

    奶奶、华姨和叶宏伯因为太久没有见小宝宝，便一直守在宝宝旁边看，怕打扰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