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脚,怎么弄都让他不满意,最后搞得不上不下的,下面的火气没泄得出,头上的火气倒是一股脑腾上来了。哪有和小寡夫在一起的时候颠鸾倒凤来得舒服?小寡夫的样子、身段,乃至骚屁眼,都是最顶尖的极品,而且,被他玩得越来越成熟,掰开两瓣肉屁股,嫩红的小眼就会流水,把手指头塞进去,里面的骚肉就巴上来,紧紧吮吸着,牢牢的不松口。
他躺在这阳光灿烂的碧绿山坡上,倚着一棵高大的老油桐树,仰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叼着狗尾巴草等待小寡夫的时候,早就把那销魂的身体细细地回味了个遍,好像口腔里正含着一片柔软的嫩舌,喉咙里吞咽着沁甜的津液,手臂里揽着温香软玉,好不美哉!可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逐渐没了耐性。
元贞村这地方沟沟坎坎、坡坡坳坳多,水塘子也多,时常有人摔断了腿脚,或是掉进水里做了淹死鬼,李延霸心想不好,脸色微变,站起来要去找人。
然而这个念头一动,就心有灵犀一样,看见丁盏远远地从半人高的油菜花海里穿过来,碎发被风吹得往一边飘扬,就穿着最朴素的黑色布衫子,双目盈盈,皮肉洁白,俊俏得跟天上下凡的仙君一样,仔细一看,背后还背着两把砍山刀,平添了两分英气。
“你来得真早……”丁盏走到老油桐树的树荫下,站到他面前来了,把一个冰冷的竹筒贴在他侧脸上,降一降温。眼睛眨呀眨的,他知道自己让李延霸久等了,语气里隐约有一点道歉服软的意思。
李延霸接过竹筒,打开,里面飘出一缕酒香,原来是清醇的米酒,心想这小寡夫倒真贴心,还知道他口渴了,带了酒给他喝,冷哼:“不是我早,是你迟了。”
小寡夫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躺了下来,轻轻嗳了一声,蓝天上的淡云彩好像都洒落下来,笼罩在他的身边了,转过身,撑着脑袋,惬意地卧在山坡上,像一匹刚睡醒的仙鹿一样,拉着他的袖子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每天就知道吃喝嫖赌,我有生意,忙着哩。”
李延霸看他这么好声好气的,本来就没有真发火,脸色也回暖了不少,坐下来,剥了颗纸包糖,喂进他的嘴巴里,上回他发现小寡夫爱吃糖,特意差人骑马到城里买了几斤,还是甜蜜坊现熬现做的,当时还有一个富贵人家的姨太太等着要,费了不少周折才弄到。
“一粒糖,就这么打发我了?”小寡夫含着糖,知道这是稀罕珍贵的东西,这里常见的除了砂糖,往往只有红枣色的片糖,那还是逢年过节送给老人吃的补品,他们这样的人是摸不到边的。更不用说这样的纸包糖,销量走俏,买也难买到。
小寡夫的心思他难道还没摸清楚?越是说不喜欢的,就越是喜欢,越是说不要的,就越是想要,李延霸把他黑缎子一样的头发握在手里,吻了吻发梢,低声说:“我的心肝肝肉,几粒糖果算得了什么,你要天上的月亮公,我也给你摘来!”
蜜蜂绕着桐花,嗡嗡地飞舞,丁盏不以为意道:“我要的东西,你可没有。”想起什么似的,从包袱里拿出两只芭蕉叶包裹着的团团,一边解开,一边问他:“你吃过饭了没?”然后不等他回答,就咬了一口清香的糯米,道:“我还没吃,我先吃。”看来为了赶到这里,还没吃饭,真是饿了。
李延霸心里觉得好笑,这小寡夫到这里是干什么来的?吃了这个喝那个,郊游野餐一样,好像还完全不知道等一下要被他吃光抹尽了。
不过看他吃饭也不觉得无聊,左手拿着糯米饭团,咬一口,口干了,再就一口米酒,很快就全吃完了。日头微微偏斜,李延霸眼神就变得很深,吩咐道:“过来。”
丁盏明知故问:“……你要干什么?”
李延霸饿绿了眼睛,道:“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