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上,又出去叫人买了两本演义、连环画,拿到房里给他解闷。
丁盏低声说:“别管我了,我没事。”
他怎么会信他没事?越是这么说,李延霸就越觉得问题大了,坐在床上,抱着他的腰,哄道:“心肝肝,我还有点小事要处理,你先在家里休息,嗯?”
但是当他站起身的时候,衣摆却被揪住了,丁盏攥着他的一片衣角,小声说:“别走。”
他抬起头,又小心翼翼地请求了一遍:“……李延霸,别走。”
到底是让他走还是不让他走?丁盏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的时候,总是让李延霸心弦一动,不知道一股酸还是一股甜涌上来。
他想,丁盏是很需要他的。
于是重新坐了下来,把碟子端到他面前,问他说:“心肝肝,你吃马蹄糕?”
丁盏窝在他怀里,摇摇头,把脚也缩起来,明明屋子里已经很暖和了,却好像还是怕冷的样子。以前很爱吃的东西,现在稍微吃两口就容易觉得腻,胃里隐隐地泛酸水,再加上昨天晚上闹到半夜,整个人都很疲乏,就合上眼睛,安静地休息。
“还没睡饱?真是头小猪。”李延霸嘲笑他两句,想到他有了身孕,应该是比从前嗜睡了,就一下下地摸着他的背,帮助他入眠。
等丁盏彻底睡着之后,李延霸听到浅浅的呼吸声,才轻轻地把他放在身边,自己悄悄起来,为他盖好被子,才出门去。
门外站了几个人。
李延霸下了死命令:“他想出来,就让他在院子里走走,他要是不想出来,就谁都不能进屋,哪怕是老夫人也不行,明白吗?”
下人问:“那翠姑娘呢?”
李延霸说:“她可以进,但不准让她带走任何东西。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拿你是问。”
“是,少爷。”
身边人走了之后,丁盏反而又睡得不香了,昏昏沉沉地躺了一会,爬起来,觉得脑壳发涨,拿起枕边那几本翻了翻,慢慢也有点入迷了。
翠姐来了,跟他说话,宽他的心,撅着嘴说:“从前我怪你,为什么抛下我们,跟那个李延霸好,后来才发现是我没见识了。”
她告诉丁盏,在泗南城,改嫁没什么大不了的,大街上到处都是的。
丁盏倚在床头,半信半疑地说:“那岂不是乱套了?”
翠姐绘声绘色地说:“还有更出奇的,那些女的胳膊大腿都往外露着,可不要脸了,我看也没人说呀,看习惯了,还觉得很漂亮呢。”
丁盏心想,她说的难道是妓女,他听说妓女都是这样穿的,心里又责怪起李延霸了,翠姐去城里一趟,沾染了一些不好的思想,跟人学坏了。
其实未必是不好,只是他不了解,对未知的东西总有种抵触情绪,他害怕外界的乌烟瘴气侵蚀了翠姐纯洁的内心世界,让她堕落。
翠姐又跟他讲了很多在泗南城的见闻,都是很新奇的,有好的,也有一些乱象,最后感慨一句,还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好,但是呢,没有她最爱吃的酸豆角和腌葫芦瓜,所以勉强可以跟家里打平手。
丁盏听她说得精彩,也好像身临其境,觉得很有意思,心情也开阔了不少。
而李延霸暂时安置好丁盏,就要开始一样样地秋后算账了。
“把你大哥叫过来。”他对李义说。
李义脸色一变,突然跪在地上,他知道这件事触了少爷的逆鳞,就把头埋得低低的,求情说:“少爷,我哥哥犯了错,但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能不能……轻点罚他……”
李延霸不悦地皱起眉:“少他妈废话,快去!”
李仁当然也知道了昨晚上发生的变故,上回放走了郝大保,他和李义已经被狠狠收拾了一顿,这次更是吓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