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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用刀割断刘老倌的手筋,鲜血喷涌而出,滑腻得让人几乎握不住刀柄,他双手颤抖,丢掉刀子,大喊一声:“我干不了,少爷,你杀了我吧!”

    李延霸很仁慈地放过了他,用眼神示意周围的人继续他未完的工作。

    他抚摸着李仁的脑袋,轻声说:“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知道吗。”

    李仁摇头,哭泣道:“不是,不是我!”

    “不是你还是谁,如果你那天听了我的话,老老实实地来禀告,他也不会落得这副下场。”

    李仁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被击溃,捂着眼睛,痛苦地辩解:“不,不是……”

    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否认,刘老倌的手脚筋从此都断了,再也连不上了,就这样落下了终身的残疾。这就是他犯错的痕迹。

    李延霸处理了这件事情,回去洗了个澡,拿胰子搓了好几遍,确保闻不到一丝丝的血腥气,才推开房门,回到心肝肝的身边。

    他看见丁盏正在看,就笑道:“看书不点灯,你不怕得鸡毛眼?”

    丁盏就合上书,很乖巧地等他上床,把整个人都挤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才回来。”他又开始揉李延霸的胸,然后把脸埋进去,很埋怨地说。

    “我错了,下次早点回来陪你。”李延霸与他十指相扣,深吻了几分钟。下面似乎又有点不听话的迹象,连忙把丁盏弄开,不自然地说:“睡吧。”

    “嗯。”

    李延霸就把灯熄了,抱着他睡觉。

    有李延霸在身边,丁盏总是睡得好些,但是到了半夜,他开始做噩梦,呼吸急促,额头上全是盗汗,最后一下子坐起来,直接惊醒了。

    “宝贝!你怎么了?”李延霸连忙握住他的肩膀。

    “别过来,别过来……”丁盏好像忍受着剧痛,嘴唇颤抖。

    “没事,没事的,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他哭了,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无法自拔。

    李延霸直觉不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抱住他,哄道:“心肝肝,你告诉我,刚才梦见什么了?”

    “好疼……”

    他循循善诱:“哪里疼?你告诉我,告诉老公。”

    丁盏摸着膝盖说:“这里,这里疼……”

    他膝盖上的伤惨不忍睹,皮破了,露出大片的血肉。

    “这里也疼……”他捂着额头。

    通往山上那座白石牌坊的路,一共有两千多台阶,他每上一阶,就有人按着他跪下来嗑一个头,以示忏悔,就这样磕了两千多下。

    在元贞村,一步一叩首的传统是古已有之的,比如家里有孩子得了不治之病,就有人从家门口一路走到西边的高山上,参见活佛,走一步,就嗑一个头,代表了内心无上的虔诚。

    三叔公对他说:“只有这样,才能洗掉你的腌臜!”

    在牌坊下,他被剥光了衣服,在冷风里瑟瑟发抖,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赤裸着跪在地上,接受鞭打,寒冷夹杂着痛楚,一阵阵向他袭来。

    “别打了……呜呜……”

    “好冷……好痛……李延霸……救救我……你在哪里……”

    “别打了,我错了……让我回去吧……”

    李延霸紧紧咬着后槽牙,心如刀割,那个时候,他在婚礼上喝酒,脑海里想的全是丁盏,新房里却坐着另一个人。他的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丁盏这么要强的一个人,脱光了,被别人羞辱,他不能想象当时的画面。

    李延霸强装镇定,继续哄着他,一点点在他鬓边亲吻,说:“宝贝,老公在这里,别怕,别怕……”

    “老公……”丁盏藏在他怀里,好像努力地想寻找一个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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