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猝然绷紧，赵德青端坐椅里，依旧云淡风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蒋绍言将枪口微抬，对准他的额心，也不68紧不68慢说，“射击于我是个人喜好，但我不68喜欢被人强迫，也不68喜欢把命运压在未知的结果上。赵叔你可能不68了解我，我这人比较直接，所以我也就直说了，今天不68管如何，人我是一定68要带走的。”

    “如果我说不68行呢？”

    “那赵叔就只能亲自体验我的枪法了。”

    子弹是改装过的运动弹，虽然无法伤人，但威力依旧不6，赵德青眯起眼：“今天倒是新鲜，我这辈子还没被谁用枪指过头。”

    蒋绍言笑68得温和恭谦：“是吗？这么说我是第一个，还真是荣幸。”

    赵德青脸上的笑68容渐渐消失，看着他：“我一早知道你不68简单，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狂。枪口对准别人，就不68怕子弹有68天射穿自己？”

    蒋绍言淡淡道：“怕啊，但未来的事谁说的准，眼下才最重要。”

    赵德青朝他身后68看去：“就为这个人？”

    “对。”蒋绍言斩钉截铁，“就为这个人。”

    赵德青脸上的笑68容彻底消失，如黑云压顶，阴沉可怖：“好。”

    程杰喊道：“老板！”

    蒋绍言说了句“多68谢赵叔”，随即伸手揽过钟虞，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包含了太多68太多68，而然时间太紧太匆忙，千言万语也只能暂时压下。

    “车在外68面68，你先带他上车。”

    蒋绍言说，同时拉起钟虞的手。钟虞感到手里被塞了车钥匙，他点68头握紧，去拉已68然吓傻的梁栩。

    蒋绍言让钟虞带梁栩走在前面68，自己落在最后68，以防赵德青言而无信。

    钟虞攥紧钥匙，拽着梁栩正疾步往前，突然听见68背后68传来程杰不68甘的喊声。

    “你真以为你护在手心里的这人是什么好人？你还不68知道吧，当年你父亲替他还债，最后68还给了他二十万，你知道他把这二十万又给谁了吗？”

    程杰的声音响彻整座场馆，钟虞浑身一怔，仓皇间转身，却68无法阻止程杰继续说下去。

    “他把那二十万给了他叔叔，一分不68剩，全给了把他卖了的叔叔！”

    “他诱惑他叔叔继续去赌，等他叔叔欠下一大笔债的时候他早就远走高飞，叫天天不68应叫地地不68灵，连死都没人收尸！”

    说到最后68，程杰面68色已68然扭曲，双目射向钟虞，一字一字都仿佛淬满剧毒：“杀人诛心也不68过于此了啊钟虞！论狠毒，谁能比得过你！”

    钟虞脸色瞬间惨白68，怔然半晌缓缓转头，正对上蒋绍言看过来的眼睛。

    第71章

    麻木伤（二更）

    “你不仅漂亮而且聪明……

    偌大的射击馆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

    钟虞大脑空白，

    惨白灯光下，憧憧人68影中，他看到了赵德青伪善的脸，

    程杰狰狞的脸，

    甚至好像看到钟薛死前凄厉扭曲死不瞑目的那张脸。三张脸叠合成一张，

    变成一张魔鬼的脸，啸叫着从68他身68体穿过，将他捅了个对穿。

    钟虞几乎无法68站立。

    就是这时，

    一只手掌伸来，

    牢牢撑在了他的背后。

    是蒋绍言。

    视线恢复聚焦，钟虞转头对上了蒋绍言，

    愣了愣，很快又68仓皇避开了。他突然不敢去看蒋绍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