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冲客厅里的钟虞看去：“叫这孩子也一起去吧，带去叫你妈看看。”

    蒋绍言便拿上一早备好的糕点水果68，蒋西北又添上一瓶酒，都装进车子的后备箱里。听说自己也要去，钟虞惊讶，他68什么都没准备，见没花便说去买一束，又问蒋绍言母亲喜欢什么花。

    抬脚正要出门，蒋绍言拉住他68，说不用，现在这个时间花店都不开门了，我68妈也不爱那些太艳的花。目光在院里转一圈，走到一盆凌寒盛放的兰草跟前，剪下68几束扎成一捆，塞到钟虞怀里，说这就行。

    钟虞便抱着那束兰草上了车，碧绿的草叶上缀着几朵花苞，虽小但68极香，很快，整个车厢都盈满了香气。蒋兜兜跟他68坐后排，偎在他68怀里，大概觉得车里气氛凝重，小崽子不敢吵闹，小声问钟虞他68们68到底干什么去。

    蒋绍言开车，在驾驶座回头，说去看你奶奶。

    蒋兜兜来精神了，脑袋从68钟虞怀里支棱起来，问是照片上的奶奶吗？

    蒋绍言说是，收回目光的时候看了蒋西北一眼，蒋西北面色凝重，目光沉沉地望着前方。

    墓地建在山上，早些年管理不规范，杂草丛生乱得很，也就是近些年政府接手才稍微好些。

    一连几天都是晴天，偏今天是阴天，太阳不见踪影，一线阳光也无。蒋西北撑着拐杖在前头走，步伐急切，七拐八绕，最68后停在一块墓碑前。

    钟虞看过去，终于68知道了蒋绍言母亲的名字。

    卫兰。

    难怪蒋绍言会剪了兰花叫他68拿来。再看照片上的那张美丽温婉的脸，心想果68然人68如其名，蕙质兰心。

    拐杖撂在一边，蒋西北蹲下68，拿出布来开始擦碑上的灰尘，蒋绍言则清理旁边杂草，父子两个俱是沉默。

    蒋西北擦得仔细，角角落落都不放过，直到哪儿哪儿都干净了，才摆上水果68糕点，钟虞也弯腰将那束兰花郑重地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