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可她好乏力,头又昏又涨,根本不想动。
觉察到自己在发热,她姑且就放纵着烧一会儿,她好困,她已经几天睡不好了。
寒夜漫漫,清冷的月挂上树梢,北方的夜空也是冷调的黑。
这里似乎不适宜人类生存?
普希金缔造现代标准俄语的时候,是不是也冷的发抖?
保尔柯察金烧锅炉的时候,她在闽南,都替他寒冷。
安娜卡列尼娜偷情肯定也不是在冬天。
是谁想出在这么冷的地方种玉米?
拿破仑到这么冷的地方都得吃败仗,他就不能南下攻打暖和些的地方?
胡思乱想,她沉沉睡了过去,梦境乱七八糟,主线是保尔烧锅炉,还有挖土豆的,雪地里朝乌漆嘛黑的火车添煤炭的,偷情的……
迷茫的梦境有些粘稠,黏着她的意识,让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可是突然好像就不冷了,也许是锅炉烧成功了,又似乎是她在偷情,全身燥热不已。
她也分不清了,迷迷糊糊地环住一只滚烫的小火炉,却被湿漉漉的窒息堵得透不过气来。
那是很熟悉的吻,极具掠夺意味的,野狼的吻。
她顿时清醒起来,被他吮得舌尖发麻,涎水顺着脸颊的弧度一路淌到颈窝。
“路西法?”她声音沙哑,偏生透着股生机勃勃的惊喜。
小狼在扯她的肩带,现代的内衣,他不会拆。
“嗯。”他应,“乖,马上就不冷了。”
肩带磨红了她的肩膀,可还是扯不下来。
她哭,小年糕一样抱住了少年温暖强健的身子。
小狼也抱紧了烫烫的她,低声哄她不哭。
可她还是哭,哭得很凶,哭得鼻涕泡接二连三。
不怪她,她正感冒呢。
“你哪去了!”她气恼地捶他,怪他突然失踪,她简直要担心死,“我不理你了!”
小狼拿纸巾给她擦鼻涕,讨饶道:“我错了,佳仪不气,都是我欠揍。”
他是个顶顶有自己主意的狼,像这种杀狼杀人夺灵的事,佳仪或许不会同意,他也不想她背负什么罪恶感,所以把坏事都干完了,才回来找她。
他也搭上了狼人的暗线,等假以时日,就能弄到个人族的身份,就能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边。
女孩觉得委屈,觉得小狼太野,这三年里她日夜守着他,他好不容易醒了,又开始跟她玩失踪。
她快被他气死,哭唧唧地不让他碰,那不原谅的倔强眼神,看得路西法獠牙犯痒。
“我真的不敢了,佳仪。”他耷拉着耳朵,给她擦了鼻涕。
真服了,他有点想对她干坏事,可她这副样子,他又心疼,又有点害怕。
难道……他竟然成了只怕老婆的狼?
这是万万不行的事!
他将纸巾一团,丢进垃圾桶,而后很是强硬地抱住了她。
女孩撒气地咬了他耳朵一口,吧嗒吧嗒又开始流眼泪,想必是想起了经年等待的心酸,在那顾自委屈呢。
她眼泪还没掉下来,就被狼猛地扑倒,被死死按在床上,然后是脖子上很激烈的痛感。
“呜……”
是真的好痛。
她一时间哭得更凶,被狼咬了,好奇怪,他好像失控了,接连咬了她几口,湿哒哒的舌头舔舐着她的动脉,是绝对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沈佳仪推开他,顺势给了他一个大逼兜,可是他却似乎肥了胆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咬了下去。
疼的她泪花狂飙,惊叫一声。
狼的咬合力极为恐怖,他在这发癫,虽然已是控制着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