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了,木多镇发生的事,他们也隐约听说了一点,因为与自己无关,所以,并未详细打听。
“这一走,不知何时再回来了”,林洚站在时家院子里,想起当年送离婚协议时被时成毅一箭射爆轮胎的经历,一切都仿佛昨天发生的一样。
“我上完大学还会回来的,外公外婆的院子会一直留着的”,时序挽起父亲的胳膊,“咱们走吧”。
院子里和屋子里,里里外外都装了监控,只要有人靠近,监控立即会发出警报声,长达一分钟警报不停,就会连通警局,所以,不用担心有人闯入。
以前年纪小,不懂得这些,现在稍微用心,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小序,林叔,咱们走吧!”覃佐郁已经在车上等着了,覃向前站在门口,落寞极了。
“阿郁,你放心吧,小序家我会时常照看着的,你们过年过节的记得要回来呀!”,只有儿子回来了,他才有机会和康文娟坐在一桌上吃顿饭,其他时候,他再也没资格接近她了。
康文娟明确地表示,绝不可能跟他复婚,一个不忠诚的男人,不值得女人回头。
当然,她也没有接受莫医生的追求,40多岁的女人,要男人做什么呢,给他洗衣做饭端茶倒水吗?康文娟又不傻,自己独美不香吗?
康文娟此刻就坐在儿子的车后座,听着覃向前的啰嗦,心里半分情绪也没有,就像听一个陌生老男人的唠叨一样烦躁。
曾经的甜蜜爱恋早已成了过去式,她要去蕙城探望一下康文秀,告知她关于赵大宝的事,也算是送姐姐最后一程,所以她跟儿子同车前往。
时序锁好院门,将钥匙递给站在覃佐郁车前的覃向前,“覃叔,就拜托了”。
林洚也和覃向前握了握手,“至少,你的人还在,还有见面吃饭的机会”,两个犯过错的老男人都懂得失去后的痛苦,话不多说,挥手告别。
七月中下旬,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像康文秀所在看守所的牢房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吊扇不分昼夜地转着,密不透风高墙里,空气湿湿粘粘的,风扇带动的空气,像是从烤箱里溢出的热气一样,没有丝毫清凉可言。
康文秀夜夜都做恶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和赵大宝都被覃佐郁割喉死了,一会儿梦到她把时序给卖了,时家的房子院子全都归她了,一会儿又梦到自己总是被覃佐郁赶出时家。
就这样的梦境,反反复复地,只要一闭上眼,全都是这些梦境,“不,我不想做梦了,给我一点药,给我一点药,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她半夜又梦到被覃佐郁割喉了,从梦中惊醒后,捂着自己的脖子想捂着那汩汩外流的血,刚躺下,梦到赵大宝伸出手要去触摸时序,然后就被覃佐郁一刀砍断了双手。
“啊!大宝”,她再次从梦中惊醒。
“给我点安眠药,给我一点安眠药吧”
她拍打着牢门,希望能招来狱警。
“吵什么吵,不赶紧睡觉,到这种地方了,还想折腾”,隔壁牢房的人被他吵醒了,气得直骂人。
康文秀无力地滑坐在地板上,狱警没唤来,唤来牢友的一顿骂,有人将她的头发拽住,“你嚎什么丧呀,半夜三更的”。
同一个房间里,住了8个人,每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要么故意杀人,要么过失杀人,要么是不得已杀人,总之手上都带着人命,都知道生命已然走到了尽头,谁也不想再惯着谁,谁也不会比谁心慈手软。
康文秀反手就要抓回去,却扑了个空,在3号下铺的人上来就踢了她一脚,“你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了”。
“睡什么睡,等开庭后”,康文秀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抓过踢她的那个,用手指着她的脑袋,比了一个开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