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天的事情在她和容凌在一起的那几年光阴里其实算不上多么特别的记忆,但也足够深刻。
也是那时候钟黎才清晰地感知到,什么叫阶级。
那天桌上的人有她熟悉的,也有根本不熟的,但无一例外都是过客,离开了容凌,那就是陌路人。
所以后来她离开容凌拉黑徐靳、他打电话来笑着问她为什么拉黑他时,她讷讷说不出话来。
这话他不该问,是明知故问,是越线。
但更像是一种试探。
她后来笑了笑,当没事人一样跟他说,手滑,这就放出来。
那个礼拜六钟黎才回到泾阳胡同的住处,钥匙刚掏出来,还没插进钥匙孔里,旁边传来一道细弱的声音:“钟小姐。”
钟黎回头,惊讶地看着桑南笙。
“……你有什么事情吗?”
早晨6点,天还是灰蒙蒙的,桑南笙只敷了点粉,口红都没涂一个,气色看上去不太好。
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像是天人交战,后来才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走上前,说要为自己之前的不当行为跟她道歉。
她不提钟黎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她尴尬,钟黎却觉得更加尴尬,对视的那一刻,那天酒宴上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在那帮公子哥儿眼里,她俩都是一样的。
并无本质区别。
第16章
娇养
翌日容凌有事,
一早就出门了,离开时钟黎还迷迷糊糊的呢。
“你今天没戏?睡这么晚?”他一边打领带一边欠身撑在她脸侧,床太柔软,
往下陷落。
钟黎只觉得半边身子也朝下陷了陷。
她不满地哼唧了两声,
不肯睁眼,脚发泄似的踢蹬了一下。
晨起时的她睡眼朦胧,憨态可掬,不施粉黛的一张小脸在晨光里洁白无瑕,
唇不涂自艳,
美得惊心动魄。
都穿戴整齐了,
他还是有些难耐,
又扯了领带俯身狠狠吻住她。
钟黎被压得睡意全无,
连忙睁开眼睛,呜呜咽咽出声,偏偏他不放过她,
边吻边幽深地望着她。
钟黎被他看得实在受不了,
翻身想要逃走,
又被捞着腰拽回来。
“你欺负人?!”
他拨开她混乱潮湿的发丝,
捞起她汗津津的小脸,
愈发细致而游刃有余地吻着她的眉眼、唇,低沉笑声里带着几分戏谑:“这怎么能叫欺负?你不也喜欢得很吗?”
她的脸快要烧起来,
心脏不住地颠簸跳动,整个人都伏在了他怀里,似哭非哭,
欲哭无泪。
她发现了,
他这人不正经起来可是真的不怎么正经。
正经和不正经的切换,毫无负担。
因为太累了,
她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才爬起来。
阿姨给她做了三菜一汤,一道粉蒸芋头煲格外好吃,她把一整砂锅都吃完了还意犹未尽。
“少吃点儿我的祖宗,你肚子都鼓起来了。”阿姨怕她撑坏,又给她做了山楂糕消食。可山楂糕更好吃,她忍不住又多吃了几块,不知道这“消食”有没有消上。
那几天钟黎没什么戏要拍,也没有通告,就在家里休息。
倒不是没活儿,薛红怕她累着,工作不会安排得很满,但通告的单价在逐渐拉高,总体收入是稳步上升的。
当然她也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