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抱她的时候她挣扎起来,不慎跌坐下来,有点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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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往上撑托,她脸一红,就着那点儿力道根本撑不起来,反倒贴在他手上,更坐不起来了。
他笑了一声,拍拍她:“坐好。”
像是老师见小朋友开小差时出洋相的戏谑眼神,包容,却并不紧紧是包容,总感觉带点儿颜色的教导。
钟黎不愿意被这么调戏,也不愿意被这么小看。
可是这会儿她实在坐不起来,便抬头去看窗台边那一盆玉兰。
她闭了闭眼,回头瞧见被夜色染得深邃的镜面玻璃上,一高一矮两道对比鲜明的身影。分明有摩挲的触感,她不敢回头,两件色泽不一的毛衫搭落在边缘,往下滑,跌到地板上。
壁灯昏黄暗沉,模糊了窗外与室内的颜色,让界限不那么分明。
其实有些人尤爱粉白花瓣更胜艳红色的,慢捻剥挑开却是不同于外瓣的红,水露晶莹汩汩,颜色更像晨起窗台上放置着的那盆红玉兰,不管是鉴赏还是其他都是佳品珍藏。
钟黎饿了,更觉得他恶劣,推搡他说要吃东西,脚尖儿不住地勾着攀磨摩挲,带某种渴求。
容凌却笑了笑,附在她耳边含她的耳垂,说一会儿再吃别的。
钟黎的手指皙白纤细,被他握着摁在雪白的褥单里,格外惹人摧残。
他们十指相扣,不分彼此。
窗外的雨下得急了,她心尖儿也随着上下起伏的频率跟裹着浪似的沉浮,唇由上而下吮含得辛苦,趴在那边。
脉搏的跳动和强烈的气息钻入她的鼻息,钟黎脸烧得更红,扶着他手臂肘弯堪堪撑稳。
他指尖往下拨挑她柔嫩的唇,娇艳的胭脂色与白皙肌肤截然不同,让人屏息。
她这样吃力,他忍不住半扶着她:“不行的话就算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他拍拍身边的空位。
钟黎勉力抬头,因为长时间的辛苦忍耐,小脸已经憋得通红,偏偏不肯就此服软放弃。
“我跟徐靳真的没有什么,真的。”她松开他,手虚虚搭在他肩头。
“我之前都没加他微信。”
“为了工作,没办法避开我才加他的。”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就这样面对面,趴在他身上跟他说。
羞赧的解释,声音到后面无可奈何地越来越低,带一点儿生理上的哽咽。
早晨日光稀薄,透过宣纸色的窗帘映入室内,一层朦胧的暖光,后撑扶着缓缓滑下,仰头时浑身都在战栗,低眉顺目或仰头时脖颈都如天鹅,优美流畅。
雪白的脊背如一张微微弯曲的软弓,惹人爱怜又让人心生破坏的念头。
又想吻一下他,手只是柔柔搭在他肩上,无法。
容凌的电话响起来了,一声又一声,显得室内更加静谧。
钟黎忽然觉得像是在干坏事,影响他工作似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芙蓉帐,这温柔乡,这会儿是不是也很应景。那铃声越响,她心里就越心虚。
分明铃声是平缓的、匀速的,她却觉得那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促,弄得她也局促得很。
他在她耳边笑:“真没出息。”
“你把那个关了。”她别扭地伏在他肩上说。
这样羞赧,让人更想要逗逗她。
“我要是不想关呢。嗯?”他用指尖拨挑她的下颌,笑。
钟黎从没有一刻觉得这个人这么可恶,实在是可恶透了。
她控诉:“你欺负人。”
“欺负的就是你,别人送给我欺负我还要不要呢。”
这话听着更让人火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