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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已经被拉到他怀里,修长大手扣着她柔嫩的下颌强硬地逼迫她抬起。

    仰头那一刻,她含着一汪水意的眸子就那样望着他,可怜巴巴的,好似带点儿控诉。

    “别这么看着我。”他指尖更在她唇上碾过,带一点儿漫不经心的挑逗戏弄,“你这样,更让人想要欺负。”

    裙面下空荡荡的好似走进风,钟黎摩挲了下腿不由将膝盖并拢。

    他说到做到,停顿的片刻吻已经封上来,长舌探入得好似捣进药孟,长驱直入而不带什么章法。

    她被吻得没有丝毫还手力气,腿不长,被迫弓起踩在边缘,不想的,但人已经泪洇洇的。

    通红的双眸都是无辜的控诉,还带点儿气愤。

    又有冷风从他刚才推开的窗外灌入,扬起半合的窗帘。湿润的布料被风风干了,又好似没有干透,黏在皮肤上有些难受得很。

    裙摆如波浪般随风荡漾,容凌扣着她的腰,力道之大让她都忍不住呼痛。

    钟黎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几乎是被半提着,腿往上的折叠弧度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他感慨她怪不得是学舞蹈的。

    他还笑一声,手拍在她臀上:“厉害。”

    钟黎的哭腔终于满溢出来,眼泪也沁了出来,透明晶莹,难受得呜咽。

    目光往上瞥见他滚动的喉结,欲盖弥彰地把头别开,可人还是像小考拉似的刮在他身上。

    他本来温了两杯牛奶,她一杯自己一杯,因为这小小插曲,两人出去时牛奶已经彻底冷透,孤零零摆在台面上无人问津。

    钟黎坐在餐桌上垂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一块切片面包,吃着他替她煎的蛋。

    衣服小内已经换过,干爽多了,但感觉还是有种潮润感,四肢像是浸泡在温热的水汽中。

    她往外看,外面的大雾很浓,几米外基本看不清隐没在雾气里的行人。

    钟黎并了并膝盖,感觉还是不太舒服。

    “怎么了?”容凌发现了她的异样。

    “没事。”钟黎撇开头,本能地拒绝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总感觉,会把气氛再次引向崩坏的边缘。

    这种濒临崩溃的感觉,一次就够了,她再不要体验一次了。

    可能是天气阴阴的,她人也有些焉哒哒的,根本提不起什么精神。

    容凌将杯子搁下,手贴着她的脸颊将她掰过来正对自己:“不舒服?”

    她闷闷的:“有点。”

    他松了她,兀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没事儿。”

    她正要控诉他没良心,又听见他说:“你还是弄太少了。”

    钟黎坐在那边一动不动,但她确信自己脸上肯定是泛起了一层红霞。

    他抽空看她一眼时,眼睛里都是笑。

    有别于他平日一本正经或倨傲难犯的模样,焉坏。

    调戏她于他而言确实是莫大的乐趣,不用言语说明,目光中的含义已一目了然。

    尤其是她面皮薄受不得这样而别过脸时的模样,倔强不吭声地咬着唇,也因侧头的动作露出雪白的脖颈,楚楚绰约,更惹人情生意乱。

    钟黎匆匆吃完就端着空碗去了洗手间,进去时将移门关上了。

    水龙头被她拧开,水流声在安静狭窄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她一颗心却平静下来,感觉比刚才置于空旷的餐厅要让她安定些。她盯着透明的水流从指缝间滑过,在心里叹息。

    但这种安宁和安心并没有持续多久,身后传来移门推开的声音。

    继而是脚步声,踩在她身后的瓷砖地上,落地无声。

    钟黎知道他站到她身后了,因为头顶覆了一层巨大的阴影,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如窗外浓雾蔽日般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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