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挺忙的。我刚刚在跟几个学员、几位老师探讨大厦的规划设计,你也知道,这个项目很紧张,预计要在两年内完成。这么大的工程,两年时间实在是……”
听她在话筒里絮絮叨叨,容凌无声地勾了下嘴角,抬眼朝外面望去。
晴空碧蓝,鳞次栉比的高楼伫立在金融圈的核心地带,像多柄利剑插入心脏。
这样直观而尖锐的视觉感受,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可此刻他唇边噙着笑,心里却很柔软。
听她在那边解释了一堆,他一言不发不打断也不安抚,就这么静静听着。
钟黎一开始还以为他还在生气,又解释了会儿,忽听得他闷促地笑了一声,像是没忍住,忍俊不禁。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他给涮了,恼羞成怒:“容凌!”
“在呢。钟老师有何吩咐?”他声音里压制不住的笑意。
玩世不恭,还带那么点儿轻浮。
钟黎知道他是故意的,更加生气:“你正经点!”
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临行前那晚,在他的办公室里,她被架着背对着他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屋内没开灯,暖气熏得她脸颊红彤彤的,窗外是无边的暗夜,人也不由更加紧张。
偏偏无处着落,只能被动地贴伏在那边。
暗沉的夜色将玻璃变为了镜面,清晰地倒映出交叠的人影。,尽在晋江文学城
钟黎看到自己,也看到了吻着她耳垂的他,分明下半衣衫齐整,规整的领带却已经扯落了半边,衣襟大敞,与他扣着她手指浮浪地在她耳边吹气的模样相得益彰。
开始懊悔出门前穿得简单,为图方便,穿了较厚的风衣,里面却只单薄地穿了件雪纺衫,此刻正好方便了他作乱欺负人。
绵软贴合着雪纺略加粗糙的质料纹理,反而更彰显柔软如云的特质,可任意搓扁揉圆。
分明室内温度很高,钟黎却觉得冷,半晌才意识到冰凉丝滑的布料已经跌落在地,腰部以下空荡荡的,稍有润意都像是增加了这种凉意。分明也没有风,却好像有龙卷风侵袭。
“混蛋混蛋!”她穷途末路下大骂他。
他却笑着揉她的唇,唇贴在她脸颊边,故意把她的耳垂弄得红彤彤的:“打是亲骂是爱。”
钟黎一点也站不稳了,好在有他架着才没有跌到地上出洋相,可半副身子已经软绵绵地瘫在玻璃上。万丈高空上,他掰着她的脸强势地吻着她,另一边手里也没闲着。
钟黎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可他偏要让她看着玻璃中的自己。
这怎么好意思看?雪白的肌肤上好似都蒙上了一层桃粉,颤巍巍的不能自已,好在光线足够昏暗,才有自欺欺人的资本。
可就算不去看她也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副样子。
就像他说的,清纯就是表面,要是剥开外表看里面的芯子,她没比他纯洁多少。
钟黎艰难地趴在那边,被吻得都要失去呼吸了,发丝黏腻地贴在肌肤上,拨与不拨都一样。
“站不稳就扶着我。”他亲昵地贴在她耳边,如情人间体己的呓语。
听着是安抚的话,可手里的动作一点儿也不轻柔,轻重缓急,该重的时候就重,一点儿也不怜惜她。偏偏她还受用得很,歪过头泪濛濛地望着他,眼神已经分不清是渴求还是抗拒。
他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她往后缩,他乘胜追击,逼得她退无可退。
有那么一瞬想要发出灵魂拷问,是要索她的魂吗?知道他手指长,但没想过可以抵到那种地方,思绪乱糟糟的,目光落在黑夜里隐约闪烁的霓虹中,像落在宇宙中的散乱的星辰。
被搅得像是一池春水,她的指甲掐入他小臂中。
“在想什么?”他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