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理智的人的话,他会说,“我曾是个医生,一个长度不到十厘米、宽度不到两厘米的烧伤我还是能处理的”,这也确实是事实。但是他并不是那种人。所以他的选择是把自己的手肘压在赫斯塔尔的腿上,探身凑过去亲吻他,他的嘴唇擦过对方的嘴角,然后低声说道:“在大多数情况下,你的理智都在压抑你的欲望——”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嘴角就悬停在对方的唇边。
“而在特定的情况下,我确实厌恶你的理智。”
赫斯塔尔或许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叹息,但是总之他伸出手去,手指缠住对方的发尾。
阿尔等待着、静默着,感受到暴虐的性欲在空气中膨胀,好像有一只野兽正在赫斯塔尔冷峻的皮囊下狂躁地嗅探着空气。他做好了准备——被掐拧、噬咬、被虐待和折磨。雅典娜从砸碎的颅骨中飞出,阿芙洛狄忒从阳具的血沫中升起,现在他的素琪被血肉诱惑,就要从凝固的大理石中来到他面前。如果这样就能看见神,这样就能看见美,一切都是值得的。很难说当下是赫斯塔尔疯一点还是阿尔巴利诺更疯一点。
阿尔巴利诺看见赫斯塔尔微微皱着眉,露出一点犹豫又懊恼的神色,好像面对一大堆过于复杂的谜团,不知从何解起。他粗鲁地扯住阿尔的头发,把他柔软的嘴唇和温热的呼吸拽离了自己。
"怎么?"阿尔巴利诺仍然维持着意味深长的笑的面具,他顺着赫斯塔尔的力道后仰,抬头望着他,双臂则垂下来,张开他饱满弹性的,闪着焦糖色光泽的胸膛。"难道你不喜欢吗?——哦,你喜欢的。"阿尔巴利诺了然道。他的手像赤褐色的蜘蛛那样顺着赫斯塔尔的膝盖爬上去了,再往上一点,那里的布料已经不能很好地保持平整的形状。某种意义上,性变态的喜好真是非常好拿捏。
烙铁已经落进火炉里,那片小小的金属逐渐被灼烧得红而亮,最后呈现出一种存粹的金色。赫斯塔尔盯着他,有什么更可怖的东西也在那双蓝眼睛后面窥探着。最后他谨慎地,缓慢地开口,阿尔巴利诺看见他耳垂上泛起一点被碾碎的樱桃的颜色:"……我还想要一点别的。"
"嗯?"阿尔发出一点矫揉造作的鼻音。赫斯塔尔猛地从扶手椅上站起来,阿尔仍然看似温顺地跪在他身前,手指攥着他的长裤,脸颊几乎贴在他的胯骨上。赫斯塔尔在高处,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梳理阿尔蓬松柔顺的鬈发,他慢条斯理地说:"奴隶主才会用这个给不听话的狗烙印。"
"喔。"阿尔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我对你的戏剧性有了新的认识,钢琴师。"
赫斯塔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掐住了阿尔巴利诺的面颊。阿尔在他手掌心里闷闷地笑了起来,估计他在心里又编排了什么关于性变态的笑话。赫斯塔尔冷冰冰地注视着他,最终在耐心耗尽之前,他感觉到掌心被温暖潮湿的软肉暧昧地扫过——阿尔舔了舔他的手心。
"无论你想要什么,"阿尔巴利诺说,绿眼睛像癫狂的鬼火一样在赫斯塔尔面前闪烁,"提出来就好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为这个场景寻找一个合适的措辞,最后他模棱两可地说:"大人。"
最后一点人类的皮囊剥落,素琪甩落束缚她的碎石。下一秒,赫斯塔尔毫不犹豫的狠狠踹向阿尔巴利诺的腹部,丝毫没有留情。要是他穿的是那双漆面的皮鞋,这伤害还能更重一点。阿尔巴利诺不禁嘶哑地叫了一声,痛苦地在地毯上蜷缩,反射性地干呕着。赫斯塔尔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像一头猎豹那样扑过去粗暴地拽住他的头发,重重的把他在地板上撞了一下,然后他像对待狗一样把阿尔巴利诺扯到身前,在一片眩晕的嗡鸣声中,他的声音像雷霆一样隆隆作响:"我想让你惨叫。"他说,"我想让你绝望,让你在痛苦中爬行着逃离我,最后又被我拽回来。我想让你挣扎,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