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不会都到下面去了？”

    “我估计秦家的和出路都在地下那十八层。”郑石头谨慎地提议，“要不睡一晚，明天白天下去摸一摸。”

    在这种诡异的地方，白天总比晚上安全些，他们习惯白天做事。

    “恐怕睡不了了。”桑栩突然出声。

    “为什么？”方兰则问。

    “你们看，”桑栩望向方兰则没关的窗，眉头拧紧，“外面的迷雾是不是进来了？”

    第40章

    心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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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兰则开了门，众人抬头往中空的天井看，桑栩说得没错，夜色变得灰蒙蒙的，原本清亮的视野笼了一层纱，走廊灯光晕硕大，好似白惨惨的宣纸上落了金黄的油渍。雾气从天井上方灌进来，从四面八方敞开的窗户钻进来，无声地蠕动，慢慢盈满整个东安公寓。

    至今没有人知道迷雾里有什么，异乡人只知道自己被传进梦境时，通常会落在迷雾没有侵蚀的区域。而大家也知道，走进迷雾的人没有回来过的，五姓中一直有人试图探索迷雾，但尚未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