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往大腿上重重地掐了一把,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
穗雯把自己泡进放满冷水的浴缸里,难受的将脸都沉了进去,直到憋不过气才从水里钻出来。
试图用这种快要窒息的刺激与体内霸道的酥痒作对抗。
几次,她甚至都想,就这样死了也好,大抵她死了也没人会在乎。
她生来就亲情缘浅,被亲生父母为保住养女推进火坑,夫家对她而言也无异于另一个深渊。
只是真正快要窒息的时候,她还是从水里探出了头,觉得不值得。
用旁人的错,来作践自己,着实过于蠢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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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
穗雯在冷水里泡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等身上的那股燥热过去,才擦干身体出去。
看了眼手机,一番折腾下来已然将近凌晨一点了。
她拢了拢擦得半干的湿发,下楼去倒水喝。
拿着水杯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巧撞见了提着行李刚出差回来的池霆隽。
男人身量很高,宽肩窄腰,烟灰色衬衫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轮廓,四十几岁的男人,岁月对他明显是过分的优待。
穗雯握紧手里的杯子,恭敬地喊了声爸爸。
池霆隽视线扫过儿媳那张过分苍白的脸,“嗯”了一声,正欲离开的时候,瞥见她细嫩脖颈处明显的红痕,拧了眉头,“脖子怎么回事?”
穗雯摇头,尴尬的笑了一下,“没事,跟阿羁发生了点争执。”
池霆隽脸色一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跟这个儿子向来都是不大亲的,都是他母亲在管,近年来做事越发的没了谱,都说慈母多败儿,这个儿子算是彻底养废了。
看向穗雯的时候,他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回房间记得自己上药。”
“好的,爸爸。”穗雯乖巧应着。
第二天一早,宋文姝听佣人说儿子半夜开车走了,气得砸了几个杯子。
正打算叫佣人把儿媳妇叫下来的时候,有电话进来,是她阔太圈的好友,前几日约好的。
她寒暄了几句,挂掉电话,就叫人备车,出门去了。
穗雯这一觉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佣人见她比平日睡过了近两小时,上去敲门。
在外面敲了一阵,都没见人应,到是将在书房的池霆隽引了过来。
他蹙了眉头,尝试着转动门把,见是锁着的,转头吩咐佣人去把备用钥匙拿过来。
别墅的房间多,钥匙找了快有五分钟,开门进去,穗雯还在床上躺着。
半露着香肩,绸缎般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瓷白的小脸透着淡淡的粉,脖间的手掌印比他昨晚瞥见的更为扎眼。
池霆隽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让佣人进去查看情况。
佣人凑近喊了几声,见她没意识的嘤咛,伸手探她的额头,有些心惊,“呀!先生,少奶奶这是发烧了。”
话音一落,就见着池霆隽大步过来,试了她额间的温度,沉冷着声吩咐佣人叫人备车。
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长款风衣,掀开被子将她裹住,俯身把她从床上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是司机开的车,穗雯没什么意识,坐不稳,池霆隽只得让她侧躺着,脑袋枕他腿上。
她睡不安稳,呼吸的温度也烫的吓人,因为发烧有些干得起壳的小嘴微微张着,时不时的发出几声细碎的低吟。
跟奶猫儿似的,池霆隽途中几次伸手摸她的额头,叫她起来喝点水,奈何她没半点要醒的意思。
只得倒了点水在手上,替她润了润嘴唇。
睡梦中的小女人似是觉得渴